但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是,在那张成熟而艺术化的脸谱之下,那所谓金色恶魔的真实面貌,居然只是一个看上去,瑟瑟缩缩的十三四岁模样的小男孩。
明明他的声音也是那么成熟,低沉而性感,有着一种稳重的大叔范,但其真实身份,居然只是一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小少年。
潘多拉惊呆了。戒也木立原地。那犯下了无数罪行的烬魔原来只是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小毛孩子罢了。
为了他那病态般的痴迷和趣味,他才打造了现在这副面具,从此掩上面目,将自己的形像用那迷人的声线所掩盖。
苦说大师没有再看向烬,沉声道:“善与恶,并不确实。两者起自人心,见影之道不同而已。”
戒喃喃道:“老师!”
“不祥之盒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它交还给我保管吧!”
戒手中抱着烬的木盒,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交到了苦说大师的手中。
烬还想叫嚷,却被阿卡丽一拳拍在脑门上,将其拍晕,就这样,一行人连夜将烬给押送到了当地长老院,并将情况禀报回超越学院。最终,烬被关在了著名的吐冷监狱,等待他的,将是漫长而无情的监狱生涯,让他必须为过往所带给芝云行省等地的人们所经历的恐怖所同等的惩罚,甚至更多。
在后世诸多剧目与史诗的描绘中,“金魔”的落网可称得上是苦说大师第七桩,也是最后一桩轰动世人的丰功伟绩。
路途之中,一行人全部变得沉默,都不再言语,彼此都在想着心事。
四年时间以来,为捉拿这金色恶魔,苦说大师一头显赫的红发早已经变得灰白,一向以机智幽默著称的慎也开始变得不苟言笑,而苦说大殿中的明星弟子戒,也开始挣扎于自己所参悟和信奉的学问。
对于苦说大师的安排,戒并不满意。年轻气盛的戒坚持想要杀掉这个瑟缩的男人,但是苦说大师制止了他。
尽管烬的恶行遭人痛恨,德高望重的大师仍然决定留下他的性命,把他送进了吐冷监狱。慎虽然反对,但他也接受了父亲丝毫不带个人情感的理性判断。但是戒却无法理解和接受这样慈悲的安排。在他的眼前无时不萦绕着那些残虐的谋杀场景,以及,烬在他面前所宣称的那些过往家事。
烬真的是自己的兄弟吗?还是只想以此来迷惑自己,好趁机逃脱?
苦说大师真的是杀父凶手?可是,在自己的心目之中,他的确一向铁面无私,虽然,他对自己并不是太过于认同。
戒陷入了心魔之中。
……
……
与艾欧尼亚隔着一道守护者之海的诺克萨斯。
一处守卫森严却极显低调的府邸之中。后院。
一个披着蓝色披风的男人,突然从一处隐蔽的地道中钻了出来。他的样子极为狼狈,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受了重伤,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壁,往机密内厅而去。
机密内厅。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坐在屏风之后,开口问道:“泰隆,你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将军,我栽了!任务没有完成!”泰隆单膝跪地,干脆利落的回答道。因为,他深知,在杜克卡奥将军面前,玩不得任何的花样。
“以你的身手,再加上最强雇佣兵希维尔,居然还是失手了,难道无极剑圣已经悟到了无极之道的极致,剑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吗?”
“并不是,无极剑圣为了报仇,已经走火入魔,这是全艾欧尼亚人都知道的事实,我们并非败在他的手下,而是那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十七年前,她可是连剑圣都打不过……”
“她的幻术极其厉害,我一时大意,中了招!另外她的五名弟子,身手也都不弱!”
“我给你的通灵卷轴呢?”
“我将其附在无极牌楼之上,本想抓住剑圣的弱点,没想到被那九尾的弟子一顿乱拳将其砸倒,因此,将通灵之术给破解了……”
“咳咳——”屏风之后的杜克卡奥突然重重的咳嗽了起来。没想到这位诺克萨斯的军魂,除伯纳姆·达可威尔以外,瓦罗兰大陆的最强将军,居然也会一时之间不幸染上风寒。
“将军,对不起,无极之道的修炼之法,以及力量源泉,我都没有得到……”
“算,算了!我再另想办法,你养伤去吧!”
“是!”
泰隆悄悄退开,很快,又从地面之上消失。原来,这一整座将军府,都是座落在一个错综复杂的地道之上的。在地面之下,其情报网几乎延伸并连接至这个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锐雯,等着我的裁决吧!”
泰隆咬着牙忍住伤痛,在下水道中穿行着,心中如此说道。一股气血突然上涌,噗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可恶的九尾!”泰隆不由得在心里咒骂着。
没想到九尾那个奇怪的幻术居然可以造成如此真实的伤害,就如同自己真的被万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