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心里这么想。都被嘲笑成那个样子了,太不像话了。说什么就地解决,太羞耻了!
潘多拉下定决心一定要忍,忍住……
可是,完全不熟悉的街道,巷弄丛生,每一个地方看起来都像是一样的,潘多拉没走一会儿就失去了方向,胡乱而盲目的前行着。
刚拐过又一个巷弄,潘多拉一眼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瘦弱的男人的身影,只是与自己大相径庭的是,这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极为,极为不雅观,不,也不能这么说,或许自己现在走路的姿势才是极为不雅观的,但他的那个样子,应该说是极为怪异,站得笔直笔直的,双膝根本就没有弯屈过,就那么像是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往前迈动着。
潘多拉连忙小跑着追赶上去,同时喊那男人道:“喂,你,你知道哪里有公共茅房吗?”
那个人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巷弄中间。他转过身来,一张脸掩映在黑暗之中,即使圆月当空,也只能看得到一片阴影。
“是你?”潘多拉一走过去,立刻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就是之前帮英子送信时遇到的那个,那个声称自己是艺术家的人。
不得不说,他脸上那张淡淡的金色面具让人的确记忆犹新。甚至在某种灯光之下,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白色的面具。
潘多拉别的都不记得,就只认得这张面具。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张面具的确很有风格,像是个艺术家该有的样子。
他身上披着一个像是麻布一般的披风,右手藏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只左手叉着腰。
“是,你?”男人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他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潘多拉。这个画着妖冶的眼线,打扮夸张的女人。
“是的,是我,艺术家,你在这里干什么?哦对了,这里是艺术之乡,你是要在这里表演你的艺术,并让所有的人惊艳,对吗?”
“是的!”男人阴影下的一张戴着面具的脸,虽然可怕,但却并没有吓到潘多拉:“好像,你挺理解我?”
“谈不上多么理解啦!”潘多拉笑道:“不过,我挺懂艺术的,也很欣赏艺术,愿意沉醉于艺术之中……”
“是吗?”男人微微一笑,那张面具也跟着一起笑,完全像与他已经合二为一,道:“我认为,艺术即残忍!”
“……并且,需要相当程度的,残忍!”
“我不懂!”潘多拉天真道:“艺术都是灿烂的,怎么会残忍?对了,你是什么样子的艺术家,是挥舞画笔吗?”
“是的,低语就是我的画笔!”
“那是什么?”
“是一把枪,很神奇!忽长忽短,威力强横……”
“呵呵……枪是用来杀人的,可不是一种艺术……”
“你错了,死亡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而我玩枪的艺术,会让每个逝者灿若流星。”
“那么,”潘多拉看着男人的面具,面具正带着奇怪的微笑:“你是一个笑面……杀手?”
“是的,女人!我是一个令人胆寒,而且心思缜密的笑面杀手,并且,我所追求的,是谋杀艺术的完美无缺……”
“你真的是一个疯子……”潘多拉向后退了几步:“你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杀手,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这个女人,我不杀你!”
“是吗?那么你现在要去干什么?”
“子弹在膛,扳机轻语,我该登场了。”
“你,你要去杀谁?”
“不知道。”
“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你可以把它当做是玩笑。因为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一场表演。一身戏服,几点浓妆,一泊鲜血。只有这样的演出,才会让我身处巅峰。”
“你是,烬魔?”潘多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的名字呢?”
“我不会向一个以杀人来取乐的坏人说出我的名字!”
“杀人取乐?不,你错了,相反,子弹出膛前的瞬间,非常痛苦。”
“……”
潘多拉没有再作停留,顺着墙边,一路小跑而去。身后传来烬的低语:“茅房就在前面第二个巷弄左拐!”
回头看了看,烬已经消失在原地,只有一片阴影。
潘多拉心里呯呯直跳,凭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毫无战斗力可言,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比较好。还是赶快找到茅房然后回去与大家聚在一起再作打算。
顺着烬的指点,潘多拉终于找到了茅房。她刚想走进去,一个衣衫不整双手正提着裤子的猥琐男人居然从女人用的茅房中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一眼看到潘多拉,两眼立刻发直,脸上露出下作的笑容,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语,向着潘多拉扑了过去:
“小妹妹,三更半夜的,让我来帮帮你……”
“大叔,不要,求求你……”
潘多拉哪里会害怕这种市井无赖,却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小女子的模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