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徐俊生!”秦风猛然把手里的情报掼在了地上,怒极反笑.”这可真是极毒的心思,连自家几十万百姓的性命都不要了,准备拿来陪葬么?”
田康弯腰捡起来了来自莱州的情报,”陛下,只怕我们得从长计议了.”
秦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回顾乐公公道:”去叫小猫过来.”
莱州国安局的人员,在安排莱州郡守丁声明的家族秘密离开莱州的时候,从一个叫丁季山的丁氏家族重要核心人物哪里获得了一项极为重要的情报,齐国在莱州的大将军徐俊生在莱河河堤之上埋下了火药,准备在大明军队大举进攻莱州的时候,炸开莱河,水淹莱河以南地区,那是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平原地区,也是莱州的精华所在,人口密集,数十万百姓聚集在哪里.一旦莱河决堤,南部将chéngrén间地狱.
同样的事情,在大明征伐楚国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明国最后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直到现在,这一地区仍然人丁凋零,经济复苏极为缓慢.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但直到现在,大明仍然在向里投入大笔资金修复那里遭到极大破坏的地形在貌乃至土地.可以说,灭掉楚国的军事费用,都没有这笔钱多.
现在徐俊生又准备来这一招,如何让秦风不愤怒.
片刻之后,秦风终于冷静了下来.易地而处,徐俊生的选择或者也算不上错,想想也是,国家都要亡了,这样的破坏又算得了什么?在齐国的地场之上,这人算得上是不计毁誉,甘为国家而牺牲一切的人物,当然,站在明国的立场之上,这样的人就是大奸大恶,属于那种砍一百次脑袋也不能泄愤的家伙.
“这个丁季山是怎么一回事?”坐下来后的秦风,看着田康问道.
“陛下,此人是莱州郡守丁声明的侄子,是丁氏家族的中坚人物,丁氏在明齐和平期间,以市场换技术,从我们这里学走了构建钢铁大桥的技术,当时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我们同意了对方的这一方案.现在局势对齐国极其不利,丁氏准备整体移居大明,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已经掌握了架梁技术的家族,于我们大明的未来也是很有用处的,二来,丁声明在齐国政坛的地位也很高,这样一个家族整体来投,在政治之上相信也会对于楚国有极大的打击.”田康道.”丁季山是丁氏下一辈的掌舵人,但并不官,反而是对桥梁技术有相当的造诣,在齐国建造的不少桥梁都有他自己的设计思路,颇受我大明桥梁专家的赏识,此人入我大明之后,必然会在桥梁协会占据一席之地.”
秦风点了点头:”人才,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过此人必然不可能得到这样绝密的消息,想来也是丁声明泄露给他的,丁声明这样做,不会不考虑后果,那么这个人有可能策反吗?此人在莱州多年,正如你所说,在齐国政坛之上也颇有地位,如果能策反他,我们攻击莱州必将事半而功倍.”
“我们已经做过努力了.”田康摇了摇头.”在我们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齐国那边的官员已经秘密接触了他,希望能够与他合作,以便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莱州,但被此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此次丁氏家族到我们这里来,丁声明的嫡系一支,只来了一个小儿子,剩下的,全都留在了莱州.”
秦风怔了怔,”这人倒是一个自我矛盾的家伙,他不会不知道将如此重要的消息泄露给我们会有什么后果吧?”
“只怕此人早就了必死之心.”田康点头道:”正如陛下所言,这人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既对齐国忠心耿耿,却又不愿意他的家族与齐偕望,只能做一个折中的选择,让家族逃亡,而自己准备殉死,不愿意莱州几十万百姓无辜惨死,将如此重要的情报泄露给我们,但又一肯干脆与我们合作,尽快地结束莱州的战争.”
“此人事事都想两全,这世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想兼蓄并收的,最终必将一无所得.”秦风冷笑道,”典型的读书读傻了的家伙.”
“的确如此,这样的人可怜,可叹,可悲,但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的家伙,又还有几分值得我们敬佩.”田康道.
“还很可恶!”秦风冷哼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掀开最有利,那就什么时候掀开,具体时间,你们自己把握.”
“陛下,掀开这件事情的最佳时机,便是我们解决了莱河危机之后,大军进逼莱州之时最为妥当,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在莱州以南将这件事以谣言的方式传播出去,先在莱州南部造chéngrén心动荡,军心不稳,我想,任谁知道在他们准备以死相拼的时候,却有人准备将他们连锅端的话,都会心里不平衡的.除非徐俊生准备提前放水,可这样一来,除了淹死他们自己人之外,我们可是毫发无损,如果他想平息这些谣言,那么,对这些埋藏有炸药的地方,便不可能守卫得密不透风,要知道,越是秘密的地方,越是不许人去的地方,反而愈是让人生疑,此处无银三百两,不用我们说,齐国那边也会有人逼着徐俊生不得不把表面文章做足,这样一来,我们的机会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