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毫不迟疑地准确地将这几个生僻得不能再生僻的字读了出来.
秦风笑着转头看着闵若兮:”怎么样?”
“你确定这几个字就是这么读的?”闵若兮狐疑地看着秦风.她当然不会怀疑眼前这位中年太监会糊弄她.
“你若不信,我可以把萧老爷子请来.”
“那还是算了吧,一大把年纪了,为了这点小事儿就让人跑一趟算什么?”闵若兮摇了摇头:”看起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用处的.”
“何止有点用处?”秦风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一点也不好听!”闵若兮接着道:”哪有我们楚地的话好听?”
“楚地的话的确好听!”秦风笑咪咪地道,”问题是,也只有楚人才听得懂啊,可就算如此,江南四郡的土语,越京城的人听得懂吗?更别说越京城的人以及西地的人了,你说是不是?所以啊,统一读音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不是劳民伤财.”
闵若兮沉默了片刻,这一次罕见的没有再接着发难了,”如果真能普及开来,倒也不失一件好事,大唐之时,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度量衡,也曾经统一过钱币,但统一一种口音,倒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不是统一口音,只是再增加一种.比如你回到楚地,自然可以说楚音,但你到了西地,便可以说这种新的口音,这样,在西地凡是学习过这种语音的人,便都能听懂,这件事儿啊,只要坚持个一两代时间,只要是在大明疆域之内,便不会存在交流上的障碍了.秦武,你说是不是?”
“儿臣觉得父皇所说,甚有道理.”秦武躬身道.
“儿臣也觉得如此.”秦文接着道:”这段时间,儿臣在大明太平银行之中跟着他们学习金融之道,教授孩儿的几个人操持着不同的口音,听得儿臣吃力无比,不得不找精通两地口音的人为儿臣解惑,但这样转来转去,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误差.苏灿大人可是说过了,金融一道,博大精深,即便是太平银行内部的那些大才们,也是意见不一,各有各的学问,有些甚至还是对立的.儿臣有时候还担心,这些家伙中有没有借此机会将自己的那一套东西嫁接到其中,让儿臣不知不觉地受其影响而不能站在一个公正的立场之上来看待这些问题.”
“瞧瞧,瞧瞧,咱们的闺女儿已经能站在一个很高的立场上来看待他父亲做的这件事情的意义了!”秦风一下子便乐了.
“这小丫头,从小就会拍你马屁!”闵若兮没好气地道.”这件事,你如果觉得对,那就只管去做,再难我也会学会的,再说了,这些太监宫女们都能学会,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难事了.”
“我娘子是这天下最聪慧的人,这当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最聪慧的人了,如果真聪慧,怎么会找了你?”闵若兮恼道.
“如果不是最聪慧的人,怎么会千万人中独独选中了我呢?”秦风反问道.
闵若兮一楞,这话可还真是反驳不得,秦风现在可是大明帝国的皇帝,疆域万千,子民无数,与天下第一大国齐国对峙,还能将对方压得死死的,比起自己视为英雄的老爹可真还要强得太多.想当年,自己的父亲殚精竭虑,也不过是维持着楚国的局面而已.
听着两口子不知不觉地打情骂俏起来,门边的瑛姑沽地一声笑了起来,起身收起绣绷便要离开,秦文秦武也不小了,此时倒也自觉该适时告辞.
三人这个不约而同的动作,却是让闵若兮恼火起来,拍着桌子道:”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也不许走,都坐下来.”
三人无奈对视一眼,怀孕的闵若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只能遵从她的吩咐重新坐了下来.
闵若兮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有给新事物起怪名子的嗜好,这一次,又准备给这东西取个什么新名字呢?”
“当然早就取好了!”秦风骄傲地道.”我准备叫他普通话.”
“普通话?那里普通了?”
“让所有人能能讲的话,流传最广的口音,当然就是最普通的了,所以就叫普通话,有问题吗?”
闵若兮歪着脑袋想了想,心道这名字还真没有取错,最多的人都使用的东西,不就是最普通的吗?
看着秦风得意的样子,她又有些懊恼,都说一孕傻三年,自己怀第一胎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怎么到了第二胎的时候,真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呢,至少这段日子与秦风斗嘴,每一次自己都落在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