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樊昌,既然是身经百战,我也就放心了。”
王筠苦笑:“大将军,说实话,这样的事儿,我真是不想接,但又没有办法。那人,来了没有?”
野狗点了点头,转头对卫兵道:“去把人叫过来。”
樊昌看着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王筠,我舌头不利索,这件事,你给他说。”野狗吩咐道。
王筠点了点头,看着樊昌,道:“越京城有一位大人物的公子,要来军队之中渡渡金。”说到这里,王筠干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野狗,见野狗毫无表示,便接着道:“这位大人物呢,自己便是身经百战,所以呢,要求自己的儿子必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到最基层的地方去,我们挑来挑去,便挑了你哪里。”
听到这里,樊昌已经感到不妙了。
“将军!”他霍地站了起来。
不等他反对,野狗已是在上面敲着桌子,“樊昌啊,这不是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一句话,便让樊昌哑口无言,心中直叹倒霉,这样的狗屁倒灶的事情怎么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渡金渡金?大明军队里,现在也兴起这一套了吗?
“人呢,已经到了大将军这里了,这一次,你就把他领回去。职务嘛,战区给了他一个致果校尉。”
“这人,在新兵营里头呆过吗?”樊昌闷闷不乐地问道。
“没有!”王筠斩钉截铁地回答让樊昌更加的郁闷。
“那要怎么一个渡金法?”樊昌苦笑:“军队里最烦的就是这种人,我只怕他在军队之中无法立足,要不,我带回去就让他在我身边做一个闲职?”脑子里转了半响,似乎自己身边也没有闲职啊。
“不行,他必须要在基层带兵。”王筠道:“这一次你部不是补充了二百新兵吗?就让他带这两百新兵就好了。”
樊昌扁了扁嘴,“王将军,大将军,新兵入营,都是要进行磨斟的,这位爷连新兵营都没有呆过,镇得住场子?要是连新兵也镇不住,以后又如何在军中立足?”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野狗哼哼道。“总之,我希望他离开你部队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军人。”
“他能吃苦不?”
“我能!”野狗和王筠还没有说话,一个清郎的声音从后堂方向传了进来,一个身穿致果校尉军官服饰的年轻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见过大将军,见过王将军,见过樊将军!”年轻人向着三人依次行礼。
野狗呵呵笑着,腿依然搁在大案之上,大刺刺地受了这年轻人一礼,王筠却是不引人注目的侧身让了让,樊昌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年轻人。
“樊将军,我能吃苦。”年轻人大声道:“将军只管把我看着普通一兵便好了。其它人怎么做,我自然也就怎么做。”
“那你怕死不?”樊昌脸色阴沉,眼前这位公子哥,当真是细皮嫩肉的,身材虽然高大,但一看就是真没有吃过苦的那种人啊。
“不怕。”年轻人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王筠脸色微变,想要说话,但野狗扫了他一眼,他只能闭上了嘴巴。
“好得很。”樊昌突然笑了起来:“接下来我便要带着人回昌渚去,不过呢,咱们可不是坐车回去,而是全副武装的行军,这是我带的部队的传统,怕不怕死的我先不说,且先看看你能不能吃苦吧!”
说句心里话,像樊昌这样的从底层靠战载一步一步地爬起来的人,对于这样的家伙,实在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就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自己的亲兵小乙,小乙身上也是伤疤累累,但却因为没有升到校尉而不得不退役回家,眼前这家伙,只怕连军队是什么样子,战场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没有概念,但一出来就是致果校尉,怎能不让人生气。
贵公子!他在心中哼了哼,从抚远到昌渚这几百里路,我就要让你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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