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来根本就没有回家,所以舒畅直接去天工署找他了,得到这个消息的秦风兴致勃勃地带着乐公公往天工署方向行去,准备去看一场大大的热闹。
舒宛与舒畅虽然都姓舒,但两人倒并不是血亲,只不过两个人都是孤儿,都被舒畅的师父收养了而已。舒畅对这个师妹一向是极爱护的,哪怕经常被这个师妹欺负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秦风与舒畅相交快二十年了,从他平日里的有关他师妹的一些简单的交谈之中,便可以看出舒畅对其的宠溺,现在舒宛被徐来欺负了,这哪能忍啊?在秦风看来,舒畅不去找回这个场子,简直没有天理。
不过舒畅没有带上几个打手,倒让秦风很是奇怪,徐来的武道修为可比舒畅这个半吊子强多了,单打独斗,舒畅只有被吊打的份儿。不过想想舒畅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以有心算无心,徐来这个在秦风看来的典型的理工男,显然不是对手。
乐公公怀里揣着一块监察院的特制的腰牌,凭着这块腰牌,能拦住他们步伐的地方就没有几个了。因为负责保护天工署的安保力量尽数来自鹰巢,乐公公怀里的这种腰牌,整个鹰巢也没有几块,也是没一个鹰巢人员都认识的。见到此牌,所有鹰巢人员便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持牌者的命令。
天工署在外面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衙门,但内里的防御力量可谓是令人发指。鹰巢在这里的布置可谓是滴水不漏,用鹰巢指挥使田康的话来说,即便是一只没有经过允许的蚊子也不能容他随意地飞进天工署。
而如此严密的安保布署,自然是因为天工署对于大明的重要性。现在大明几乎所有的前沿科技,已经运用的或者还在研究中的,都在这个衙门之中能找到。任何东西出什么意外,都可能引发一场大地震。
这里,秦风自然来过不止一回,带着乐公公,两人熟门熟路地很快便到了徐来平时处理公处的公房之外,此时此刻,应当正是徐来处理公务的时间。作为天工署的执掌者,他当然不可能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研究当中去,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应付日常的事务性工作。
别看天工署在大明普通老百姓之中并不是一个如何知名的机构,但他却实实在在地是一个吞金兽,每年消耗的资金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无数的先进技术,甚至一个极小的发明,说到底,都是用大量的金钱堆积出来的。
朝廷自然是给徐来配备了一个专门处理这些事务性工作的副手的,但很多事情,仍然需要这位主官亲自过目用印。
当秦风出现在公房外的时候,正好碰上那么副手官员抱着一叠文件从内里出来,一抬眼看见秦风与乐公公两人,顿时眼也瞪大了,嘴也张圆了,乐公公一个箭步上前,一把便将那家伙即将出口的一声呼喊给捂了出去。
“闭嘴,干你的活儿去。”乐公公低声而又严利的警告道。
直到那个官员连连点头,乐公公这才松开了捂住其嘴巴的手。这名官员抱着文件,向秦风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便落荒而走。
秦风已是轻手轻脚地凑到了窗前,将耳朵贴上了窗户。
嗯?屋里居然没有传来激烈的争吵之声?我听到了什么?竟然听到了喝酒碰杯的声音!秦风的眼睛立刻绿了,好家伙,这哪里是来找事的,分明是来媾和的嘛!
“来,干了这一杯!”舒畅的声音响了起来,滋儿的一声,一杯酒下喉的声音。“我说徐来啊,你也算是看着宛儿长大的嘛,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服软不服硬,你说几句好话不就得了,居然想动手?你对她软和了半辈子了,现在一下子瞪起眼睛,她受得了?”
“心里烦!”又是滋儿的一声,“陛下交付的任务进展缓慢,眼看着到了嘴边的东西却吃不下去,这多难受,偏生她在这个时候来烦我。算了,现在也算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回去后我就给她去赔礼道歉,你说去金满楼打一整套头面,能不能让她转怒为喜?”
“我看可以!”传来了倒酒的声音。
“你们两口子倒是琴瑟各鸣,王月瑶温宛贤淑,不像舒宛,脾气火暴,一言不合便怒目相向。”徐来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段时间吵架,我都不敢在家里呆,生怕一不小心便被舒宛弄得上吐下泻,欲仙欲死,以前吃这样的亏多了,现在简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唉!”舒畅长叹一口气:“成婚之前,倒真是温宛大方,我可是花了大力气,不要脸不要皮的才将人娶进门来,哪知生了娃以后可就大变样了。我要是低声下气,她说我没男儿孩气概,我要是怒目相向,她马上就楚楚可怜垂泪相对说我欺负她,当真是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做男人难呐!哪比舒宛虽然性子火爆,但有啥心事都写在脸上啊,咱们家哪位,你得猜,猜错了,那可就坏了。”
徐来哈哈大笑,“这事儿我清楚。王月瑶跟舒宛讲过,舒宛又跟我说了,知道王月瑶为啥对你不满意了吗?”
“不知道,我对她可是没有半点二心,跟以前一模一样,自从娶了她,连天上人间都不去了,哪里可都是清倌人,只是唱唱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