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然是指日可待.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对于大齐如今在各条战线之上的失败,都是愤恨不已,自觉如果是自己指挥,怎么遭受如此的奇耻大辱?
“皇叔,陛下他现在还在洛阳城中,身处虎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首辅也亲承陛下随时处在危险之中,末将认为,马上挥兵攻打洛阳城才行.”冯珂建议道.
“曹云既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此时如果强攻洛阳城,先不说城外的那些军队,光是你们一攻城,对方以曹云性命相威胁,你们当如何?”曹冲冷笑道:”到时候,只怕便是腹背受敌,大败亏输吧?”
“龙镶军不是要赶来了么?”冯珂低声道.
“龙镶军离这里最近的一支,也需要明天晚间才能抵达,用不了多久,先帝驾崩的消息就会传到洛阳,先帝的遗命想来也会让周一夫知晓,到时候,你能保证周一夫不狗急跳墙,害了曹云性命,让我们大齐陷入到混乱当中,他还乱中取利么?”曹冲道.
“这,这怎么是好?”冯珂楞了半晌,也是没了主意.
“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我会想办法,将曹云从洛阳城中带出来的.”曹冲叹了一口气:”去吧,去吧,陛下驾崩的消息,一定要严守秘密,直到我将曹云从洛阳城中带出来.”
“遵命!”冯珂等人向曹冲躬身一揖,迅速地离帐而去,显然,他们也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好好地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
帐内只剩下了曹冲三人与躺在案上人事不省的田汾,曹冲走了过去,在田汾身上一阵拍打,田汾的身子一阵颤抖,在长长的叹息声中醒了过来.
“陛下!”他软爬爬地躺在大案之上,泪水长流.这是悲痛的泪水,也是悔恨的泪水,作为大齐的首辅,皇帝的头号谋士,在与周一夫的斗法之中,他这是完败,他输掉了皇帝的性命.他的手在案上一阵摸索,摸到了大案之上的镇纸,猛地扬手,便向自己的额头猛然砸去.
曹冲冷哼一声,劈手夺下镇纸,”田汾,这场大败,你难辞其疚,的确是该死,但你别忘了,你是大齐首辅,就算是要死,也得先将这个乱摊子收拾好之后再给我去死.身为大齐首辅,你可以被正国法,但却不是这样自戗,你的生死,将由新皇帝正式登基之后来作决定,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
田汾号淘大哭:”皇叔,我还能做什么?”
“陛下遗命,立曹云为大齐新帝,现在,我们要将曹云从洛阳城中带出来.”曹冲道:”曹辉在长安主持大局,清剿叛军和南天门余孽,洛阳鬼影的指挥权在你手中,那里面的布置也只有你清楚,现在我需要这些人.”
听到曹天成的遗命是立曹云为帝,田汾楞怔了半晌才道:”太子怎么办?”
“曹著已经不是太子了,在立曹云为新帝之前,先皇已经废除了曹著的太子位,以后,他将跟着我修行.”曹冲道.
田汾沉默了半晌,终于是点了点头.眼睛却看向了文汇章与卫庄两个老头.
“是这两位去救亲王殿下吗?”他问道.
“是!”曹冲点了点头.
田汾定定地看着这二人,道:”亲王殿下,这二位,都与明帝秦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去救陛下,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害了陛下.”
文汇章大怒,卟的一口浓痰喷过去,正中田汾面门,田汾却是眼睛眨也不眨,仍然定定地看着他们.
曹冲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文兄与卫兄二人,要么不答应,如果答应了,就一定会尽心竭力地做到这件事情,如果他们二人还带不出来曹云,那就没有谁能将他带出来了.”
卫庄坐在一边微笑道:”田首辅想太多了,我们答应曹冲,只是因为他答应将大唐英武大帝所有的私人笔记以及遗留下来的器物都送给我们,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可比你们争来争去的这些玩意儿有趣多了.所以为了拿到这些东西,我们也会将曹云带出来的,只不过城内大军云集,我二人如果没有人相助的话,也是不可能与军队相对抗的,所以需要你们在城中的人的帮助.”
田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