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这才是我们现在面临问题的症结所在啊!”田汾道:“所以现在我们主要还是要在楚国身上下功夫,闵若英既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妙,那我们就不妨与他好好的谈一谈,哪怕是结盟,也没有关系啊?”
“与楚国结盟?”曹天成有些啼笑皆非,一直以来,都是其它几个国家结盟对抗齐国,现在居然形式倒转,齐国需要结盟来对抗明国了。
“齐明相争,毫无疑问第一个倒霉的必然是楚国,对于明人来说,他们是想先吞并楚国,再与我们决战,为此,他们已经下了多年的功夫,在这一点上,我们毫无疑问是落在后面的。所以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结盟楚国,先击败明国,最后再来与楚国算算细帐。”
“楚人会干?”
“为什么不?”田汾笑道:“明人之害,近在眼前,而大齐之迫,却还遥远,两害相权取其轻,楚国也不是没有才智之士的。即便是闵若英,虽然急功近利了一些,但也不傻啊!”
“那就这样办!”曹天成一拍手道:“回头朕便派密使去楚国,与闵若英好生谈一谈。楚国在青宁,安阳的兵力都不弱,如果他们与明国交恶,可以极大的减轻我们的压力。明人手忙脚乱起来,我们可就游刃有余了。”
议定了策略,两人都轻松起来,与田汾一席谈,曹天成自觉胸中的那些不安尽数被去除,只感到神清气爽,那种天下尽是手中的感觉再一次重回到了胸间。
“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也没有什么计谋是无法破除的,秦风这小子十余年来顺风顺水,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挫折,这一次,我们就让他知道,争霸天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大齐,将是他永远也无法翻过去的大山。”
田汾正想凑趣地恭维几句,眼角却瞟见大太监急步而来,便闭上了嘴巴。
“陛下,曹辉曹大人在宫外求见。”大太监躬身道。
“你女婿来了。”曹天成看着田汾笑道:“这两年,这小子可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尽扫朕的兴了。鬼影被鹰巢打压得很惨啊,这小子都不敢见我的面了。”
“年轻人受些磨难是应该的,比起老王爷,他还差了太多。陛下当初将鬼影交给他的时候,老臣就反对过。”田汾道。
“不必放马后炮!”曹天成哈哈一笑,“鬼影的权力太大,不放在一个我完全放心的人手里,我怎么睡得着觉?曹辉是老王爷唯一的入室弟子,又是你的女婿,唯有他,才让我放心啊,换一个人,哼哼,安知又不是像黄连那样的家伙?”
田汾挑了挑眉,看来黄连是周曙光的人这件事,给陛下的心理阴影当真不小。说来也不怪皇帝陛下耿耿于怀,一个他器重无比的龙镶军将领,最后却是对手派来的卧底,这对于一个自诩于英明无双的帝王来讲,的确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不仅是面子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只怕是亲王殿下的折子又回来了,能让曹辉亲自送来,只怕这一次亲王的折子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田汾岔开了话题。
“得让亲王快些回来了,明人的确厉害,亲王过去没多久,便被他们煽动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曹天成冷笑道。“却看看,这一次亲王又说了些什么吧!”
“见过陛下!”急步而来的曹辉向曹天成躬身行礼,又转头对田汾拱手一揖,“亲王殿下的八百里加急,兹事体大,臣不敢有一刻耽搁,立时便赶过来向陛下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