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他都显得很积极,郭显成抵达这里的时候,在他的案头之上,已经堆满了明人在虎牢关的很多情报,这些都是慕容海带回来的。
先前拓拔燕不是派慕容海去虎牢关打听情报了吗?这家伙回来的时候,可是真带了不少的情报的,而且都是干货,郭显成这样的人,可是不好瞒的,真真假假的东西,在他这种人眼睛里,立刻便能将虚货过滤出去。
看到这些情报,郭显成觉得拓拔燕真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的。
他很理解拓拔燕。这家伙是蛮人啊,蛮人本来有一个国家的,可他们被明国灭了,蛮人贵族几乎被一扫而空,蛮人被肢解,分割,发往了明国的各个郡治,相隔千里,互不相连,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作为蛮人贵族中的一员,拓拔燕恨明人,想报复明人,他觉得理所当然。
翻着这些情报,郭显成暗自点头,这些东西,不下些功夫,当真是做不出这等成绩的,这个拓拔燕,虽然是蛮子,但军事才能,的确是出类拔萃的,话说前两年自己倒霉的时候,几乎是赤手空拳到了横断山区,那时候能在这里站住脚跟,全靠了拓拔燕为他冲锋陷阵呢。
这样的干将,自己当然得好好的拉扰住,将来,还有大用呢!与明人争夺这天下最后的霸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当了那个时候,自己手上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将领,而且还与明人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那自然用起来就是顺手之极。
自己这个大帅干得不舒心,也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左右皇帝收拢军权的意思已经是越来越明了,现在是吏治改革,等这件事做完,皇帝肯定就要撤销各地郡兵,统统地整合成野战军,以便将各地豪阀的势力打压得最低点,等做到了这一点,自己这个元帅也就做到头了,到时候自己主动些,交出兵权,然后重新披挂上阵去与明人较量一番,那里跌到,就在哪里爬起来,才是男儿本色。
“你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做得实在不错。”郭显成赞赏地道。
“哪又有什么用?”拓拔燕沉着脸,他现在是郭显成的心腹,自然有甩脸子给老大看的资格,而且这样也才更符合他的身份:“多好的机会啊,说不定咱们就能将明国摁到泥里去,可大帅只带一万人来,这怎么打?明人有多能打,大帅又不是不晓得!”
要是别人说这话,郭显成是会翻脸的,在明人手里大败亏输,是他心头里的一根刺,但拓拔燕也是被明人赶得像狗一样逃跑的人,两人算是同病相怜,而且现在这人是自己的得力下属,报仇心切,郭显倒倒也不以为忤。
“正因为他们能打,所以咱们才得小心翼翼啊!”郭显成很是耐心的为拓拔燕解释了一番国内现在的局面,“现在国内,不是不想打,实在是抽不开身,而且,你觉得现在真打的话,我们能有多少胜机?”
郭显成认为拓拔燕不是那种有力无脑的家伙,这家伙只是报仇心切而已,想借助齐人的力量罢了,但他肯定能看清眼前的情势。
“这得看邓姝能做到什么地步。”拓拔燕不开心地道:“如果我们能轻松地拿到虎牢关,那就齐活儿了。有了虎牢关,还怕明人翻上天去。”
“是啊,拿下虎牢关,但我们能想的事情,明人也能想到,而且何卫平的兵马并没有怎么动啊?这明显是防着我们呢,可以看出,这人并不是惟邓姝马首是瞻啊。也怀着心思呢!所以邓姝所说的,何卫平已经完全倒向了他们,这就值得商榷了,如果真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这个时候,何卫平难道不将所部人马统统调往虎牢关吗?”
“也许是时机未到!”拓拔燕道。
拍子拍案上的情报,“但你获得的情报显示,何卫平的大部人马已经进入了警备状态,而不是开拔状态。你想硬打过去,这可不行。”
他笑吟吟地看着拓拔燕,似乎看出了这位悍将的心思。
“这样模凌两可的态度,可是用兵大忌呢!”拓拔燕叹气道,“要么就干一场,要么就别掺合,现在末将怎么就觉得进退两难呢,这真不叫一个事儿。”
听了拓拔燕的话,郭显成心里一乐,还别说,真是这个情况,现在齐国的态度就是模棱两可。
哪怕在明人手里吃了大亏,但郭显成也不认为在最后的争霸天下,齐人会不如明国,这是长久以来齐国高高在上的国势所形成的心理优势。自己只不过是在阴沟里载了一个跟头而已,以后定然是能扳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