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在皇宫里,小马猴可是给我讲了你不少光辉事迹,你敢说是假的?”
和尚垂头,那个死小崽子,回头得狠狠收拾。
“野狗练得是陛下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练的,野狗也就是一个二把刀,你瞧他现在快把自己练成一个怪物了,上阵都不带穿盔甲的。他那身板,比铁还硬一些,将来谁做了他媳妇,可有得受了。”和尚哧哧的怪笑起来。
“陛下究竟练得是什么功夫?我听瑛姑说,别看陛下只是九级上,但足以跟一般的宗师相抗衡,不是说九级与宗师有天堑之别吗?”余秀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一直跟着陛下,应当清楚吧。”
“不清楚,反正霸道得很。野狗这小子半道出家,每隔个一年半载,便需要陛下给他疏导,不然就会变成一团火炬熊熊燃烧,你就厉害不厉害?”和尚啧啧道。
“不会吧,我看陛下出手,和风细雨,那里就霸道啦?”
“那是现在,贺人屠也说过,陛下的神功刚柔相济,阴阳调和,最是难以对付,想当年在敢死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他发起狂来蛮吓人的。”和尚抬头,看着天空,幽幽地道。“我们几个,当年可当真被他揍惨了。”
“就你这样儿,欠打!”余秀娥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正自说笑着,前方马蹄声响,一名校尉打马奔来,“将军,夫人,我方哨骑已与敌人哨骑接触,杀三俘二,此地距离元部渡江地点,已不过十里地了。”
“很好,命令部队,减慢速度,缓行五里,边走边吃点喝点,然后猛虎下山,拾掇了那个狗日的元朴。”和尚道。
“遵令!”
余秀娥一提马缰,马儿轻嘶一声,慢跑向前,“我去前边看看。”
和尚知道余秀娥想干什么,但这个时候可没胆子拦她,只能小意的嘱咐:“你小心一些,悠着点。”
余秀娥这一次却是微笑着点点头,马刺轻叩马腹,在得得的马蹄声之中径自远去,看着余秀娥的背影,和尚唉声叹气:“愁哦,啥时候才不这么疯了,都是孩儿他妈了。”
元朴得到急报,一支明军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瞬间惊呆了。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一支明军为什么能在他背后出现,看着前方正在激烈厮杀的己方部队与磐石营,打了一个多时辰了,一点便宜也没有占着,磐石营的军阵反而在缓缓向前推进,距离河堤已经越来越近。再看看河滩之上,刚刚过河的部队正在整队准备投入战斗,而在对岸,约一半的部队还在等着过河,一片人喊马嘶,混乱不堪。
锐金营,来得又是秦风麾下的一员猛将。看着滔滔洛河,元朴突然明白过来,这支军队,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悄悄地渡过了洛水,绕到了自己的后方,然后才来抄自己后路的。
这又是一个陷阱,就跟上一次他跟着江浩坤进攻的时候一样,不过上一次中招是江浩坤,这一次变成了自己。
而更恐怖的是,江浩坤上一次还有后路可退,自己这一次,能往哪里走?
不等他想出对策来,对岸已是呐喊声震天,一面日月面旗在阳光之下迎风招展,一队人马正飞快的逼近自己在对岸的军队,为首一人,红披风,枣红马,手中大刀高举,是一员女将,那是余秀娥,鼎鼎大名的一员女将。曾经一刀便将慕容康砍得一佛升地,二佛入地。
对岸军队顿时混乱起来,一片忙乱之中,士兵们乱七八糟地爬上了河堤,匆匆整队,迎向了冲来的明军锐金营。
完了!元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