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燕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大片果林子,阵阵果香扑鼻而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踏步向内走去。看似没有什么异处的果林,他走在内里,却是小心异常,左转右弯,根据真拓拔燕的交待,这片果林里暗藏玄机,密布了不少机关,现在马上就要行动了,那些机关肯定已经开启,要是走错了,便是命丧当场。
在心里默颂着那些口诀走了大半柱香功夫,眼前豁然开郎,一片空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空地边缘,一幢木房子矗立在哪里。拓拔燕毫不犹豫地走向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伸手推开。
屋里已经坐了十好几个人,看着拓拔燕进来,都是转头看着他,大部分都默不作声。只有少数几个露出讶然之色。
拓拔燕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坐在上首的一个老者,跪了下来,两手胸前交叉,以额触地,行了一个大礼之后,这才直起身子,从身上掏出那把弯刀,轻轻地施开刀把,从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展开仔细看了半晌,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拓拔燕,欢迎回来!我是慕容靖。”老者道,说得却是蛮语。
拓拔燕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慕容靖只是一个普通的蛮族人而已,站起身来,看着慕容靖:“我的师傅,他还好吗?”他问话,自然用得也是蛮语。
慕容靖微愕,没有想到拓拔燕居然问得是这样一个问题,“你是说培训你们那一批的慕容辙吗?他死了!”
拓拔燕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的表情,没有再多话,而是转身走到了下方一个大汉的身边,与他们一样盘膝坐了下来。
拓拔燕问这一句,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根据那位本尊的交待,在蛮族那边,真正熟悉拓拔燕一切习惯习性甚至一切私密的就是那位慕容辙。慕容辙死了,他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也悄然落地。
“燕大帮主,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身边的大汉嘿嘿笑着,语气之中,满满的不怀好意。
拓拔燕目不斜视,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滚开!”
身边的汉子大怒,“姓燕的,自从你他娘的到了天桥进了鱼龙帮,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每月收我的场子费都是别人的一倍,老子一个月天天卖力气赚一点钱,倒有一小半进了你们的口袋。”
这是一个认得真拓拔燕的人,拓拔燕斜了他一眼,“不顺眼。”
汉子大怒,扬起拳头,便要一拳击下,拳头刚刚扬起,一个干瘦的老头一伸手攥住了汉子的拳头,低声道:“孙大刀,都是一伙儿的,你想干什么?”
天桥之上耍刀的孙军被干瘦的卖风干腊肉的老头子捏住了手腕,竟是丝毫动弹不得,气啉啉的看着拓拔燕,狠声道:“你等着,办完了这桩事,老子要好好的领教领教。”
“找死!”又是简单的一个词吐出。
不是拓拔燕不想多说,而是他深知言多必失,对于眼前的这个大汉,那个家伙并没有交待什么,当然,他们也没有想到,就在天桥这条街上,居然隐藏了好几个蛮族的探子。那个老头,显然熟识这个孙大刀,那也必然是认识燕珂的。
他冷着脸,根本就不看他们。
外面还在不停的进来人,拓拔燕扫了一眼屋内,此刻屋内已经有接近百人了,看起来蛮族对于越京城的渗透,还真是不遗余力。
慕容靖站了起来,随着他的站起,屋里百余人轰然起立。
“各位,自从十年前,我们开始向北越派遣燕翎卫,十年时间,终于有了你们扎下根来,在你们中间,有来自本土的,也有早就下山,但却心向故土的,我们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完成千年以前慕容恪大王没有完成的愿望,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慕容靖大声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数万大军已经下山,现在正在逼向越京城。用不了多久,燕王便会兵临越京城下。”
屋子里爆发出一阵欢唿之声。
“大人,是要我们在大军兵临城下之后,里应外合吗?”孙大刀兴奋地问道。
慕容靖摇头,“非也非也。我们就这百十来个人,这种事情那是万万做不来的。这一次我到越京城,只带领大家做一件事,救两个人出来。”
“救人?”众人一脸的迷煳。
“不错,救人,这个人的身份可是非同一般,我们要救的是北越的太子吴京和兵部尚书周泰!”慕容靖微笑道。
“咱们大燕,为什么要救越国的太子?”孙大刀嚷嚷道。
“大燕建国,可是僻居深山,根本没有多少人知晓,我们现在下山,就是为了让大燕的名头响彻天下,可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需要朋友的帮助。这吴京虽然是越国太子,可越国已经亡国了,他现在与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他的身份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帮助,我们现在有一个盟友,他需要吴京的身份来帮他撑起旗帜,以便名正言顺。”
拓拔燕抬起头,看着慕容靖:“谁作主?”
慕容靖哈哈大笑,欣赏地看了一眼拓拔燕,从本土来的人,果然想得更深一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