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在秦风入主之后,第一次畅开了大门,迎接即将成为新王朝文武官员的进见,当然,能在今天跨进这个大门的,无疑都是最顶尖,最核心的一批人。这里头,心情最复杂的,当属以苏开荣为首的旧王朝的一些官员,他们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新王朝的高官,但台阶之上的主人却已换了人。
舒畅和王厚自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之一,唯一站在他们前面的,便只有首辅权云一人。舒畅昨天大醉一场,回去之后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一觉醒来,仍然是头重脚轻,有些晕晕乎乎的。反倒是王厚,心情大佳,走在舒畅身边,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世侄儿,跟你说个事儿!”王厚压低了声音,对着舒畅道。
舒畅眨巴着眼睛,“王大人请讲。”酒一醒,饶是他脸皮再厚,这岳父大人也是喊不出口了,想起昨晚的失态,脸庞不由一阵阵发热。
“昨天瑶儿回家之后,砸了一盆花!”王厚神神秘秘的道。
舒畅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住了,有些惊慌地道:“糟了,肯定是我昨天太失态惹恼她了,这可怎么办?”一时之间抓耳挠腮,看着王厚,满脸无助的表情。
王厚嘿嘿的笑了起来,一把拉起舒畅便往前走,“这花本来是瑶儿从太平城一直带过来的,宝贵着呢,是一盆牡丹,从洛来千里迢迢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舒畅瞪大眼睛,“是曹辉那个王八蛋送的?”
王厚点点头:“不错,昨天瑶儿回去之后,便把那盆花给砸了,然后仆人收拾了,全都扔到了外面,嘿嘿嘿!”
舒畅一下子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这不代表着我有戏了吗?”
“不仅是有戏,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极高!”王厚连连点头。
“多谢王大人,多谢王大人!”舒畅顿时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似乎整个人都轻了好几十斤,只差放声大笑了。
“还叫我王大人?”王厚不满地道。
舒畅嘿嘿的笑起来:“现在还只能这么叫,不然让月瑶恼火起来,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说是不是王大人?”
王厚捻着胡须,想了想,点点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省得,我期待着你正式改口的那一天,世侄啊,我告诉你,这男人追女人啊,就得脸皮厚,死缠着,当然,分寸也得拿捏好,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啊!”
舒畅十分自信的道:“别的我不敢说,这脸皮厚,我自觉还是可以的。”
两人在前面自觉声音很低,但殊不知走在二人身后的却是杨致,章小猫等人,都是武道修为极为精深的人,前面二人自认为说话声音极低,却仍然被二人听得清清楚楚,二人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教男人怎么追自己姑娘的。听到舒畅自承脸皮够厚,二人再也忍俊不禁,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舒畅转过头来怒目而视,两人连忙收起笑容,换成一脸正经的模样,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舒畅是什么人?那可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他们都是沙场将领,谁敢保证来日没有个受伤的日子,要是那时候落到舒畅手里,以这家伙的记仇性格,治伤的过程之中,必然会受尽他的折磨,必然苦不堪言。
看到二人软了,舒畅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威吓般的冲他俩挥挥拳头,回过头去,一边走一边与王厚又商谈起追女大计起来。
这一回杨致和章小猫二人自觉得拉开了与前面两人的距离,也自觉的屏蔽了两人的谈话,生怕一个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舒畅必然会要找他们的麻烦。
太和殿门口,乐公公弯着腰站在那里,另一边站着秦风的亲卫营统领马猴,与乐公公不同,他却是挺直了腰板,手扶着腰刀。进入皇宫,所有的武将,全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走到殿门口,不管文臣武将,都对马猴抱拳为礼。
马猴是亲卫营统领,地位自然是极高的,更为重要的是,马猴虽然年轻,但资格却是极老,是老敢死营的人,而且从敢死营时代,就一直是秦风的贴身侍卫,这样一个人,自然是前途无量的。
太和殿并不是正式朝会的宫殿,而是一个小范围议事的地点,在众人走进太和殿的时候,内里除了秦风,还有贺人屠以及霍光已经坐在了那里。
众人纷纷向秦风行礼,原太平军的人只是抱拳一揖,而以苏开荣为首的几个旧朝官员,却是跪了下来,在他们心目之中,秦风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毫无疑问,已经有了帝王之实。
“都起来吧,没有这么多的礼节。”秦风摆了摆手,“大家随便坐。”
说是随便坐,但大家却依然还是按着各自的官员级别,资历老新选择了适合自己的位置,像苏开荣,虽然贵为户部尚书,身处要冲,但却自觉得选择了一个靠后的位置。
“今天找大家来,想必大家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们太平军已经进入越京城一个多月了,越国绝大部分属地都已经向我们表示了臣服,但也还有少数那么几个地方,至今没有表态,嘿嘿,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但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