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买一些不同的原料回来,让他给小水做更多的糖呢。你说好不好?”
“好!”糖的诱惑立刻便压倒了要跟着王月瑶出山的念想,小水一个筋头倒翻出去,落下时,已是站在了舒畅的身边,一伸手,扣住了舒畅的腕子,“我要吃糖,不一样的糖!”
当王月瑶伸手指向自己的时候,舒畅已经感到了不妙,转身便要走,但小水来得奇怪,当自己的手腕被扣住,看着那些懵懂的脸时,舒畅不由一声惨叫:“我的祖宗哟,你这是要逼死我呢!”
看着舒畅一脸的痛不欲生,秦风,小猫几人都是放声大笑起来,舒畅从敢死营开始,就是一个他能惹别人,别人惹不得他的主儿,不过到了太平城,他却结结实实地栽在小水手里了,打,打不过,逃,逃不了,骂,对方根本不懂,反正就是一根筋。牙尖嘴厉的舒神医,这一回是栽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马蹄轻响,小轿缓摇,一行人从太平城出发,向着丰县一路而去。
仍然是登仙湖畔,仍然是观景亭中,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到达的是小猫和王月瑶。女儿家出门,自然另有一番光景,亭内放置了香炉,阵阵清香从炉内飘出,红木小桌之上,一整套茶具晶莹透剔,小铜炉中燃着无烟木炭,上面水壶之中水烧得翻翻滚滚。
踏进观景亭中的束辉也是大为愕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来与他谈判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束大人请坐!”王月瑶站了起来,欠身福了一福,微笑道:“这是去年冬季,月瑶让人从山里野梅树花瓣之上请下的积雪融化成水,小心保管到今日,此刻正好三滚,只是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茶叶,倒是要辜负了这等好水了。”
听着王月瑶云淡风清地说着这话,坐在她身侧的常小猫耸了耸肩,他委实想不出,梅花花瓣上的雪水难不成就比地上的积雪要不一样么,还不是一个味道,一把塞进嘴里,卡巴卡巴嚼下去,能出什么花样来?看那摆在茶具之上的小杯,他就直皱眉头,这等小盅,他真怕一不小心便连杯子一齐塞进嘴里去了,那有大碗喝来痛快。
有钱人的把戏。
他不懂,可不代表束辉不懂,束辉自幼便在亲王府长大,对这一套可谓是驾轻就熟。
“小姐当真雅信,在下可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小姐这样的妙人?水如此,茶自然也不会差。”束辉盘膝坐下,微笑道。
王月瑶从一边的匣子里小心地拿出一个瓷罐,“大人身份贵重,小女子这一点珍藏,希望还能入得大人法眼。”
看到那个瓷罐,束辉眼前也是一亮:“迷仙?”
“两年前偶然得之,一直舍不得喝,大人识得它,当知他的妙处。”王月瑶笑道。
束辉大笑:“小姐还说茶不好,如果这茶不好,那天下可就没什么好茶了,这可是极品之茶,便是皇宫之中,也不多见。在下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小姐拿来了好水,好茶,不若便让在下来献献丑?”
看着束辉卷起袖子,将瓷罐拿到自己面前,王月瑶轻笑道:“正要相请束大人,小女子僻处乡下,手艺当真是见不得人的。”
束辉摇头:“有如此好茶,知藏如此好水,茶之一道,小姐已是此中高手,又怎会差了,不过在下不好什么也不做便无功受禄。”
一旁的小猫看着束辉与王月瑶两人你来我往,就是不说正事,早已经不耐,耸了耸肩,正欲说话,束辉却已是摇头道:“章校尉却慢开口,如此好茶,如此好水,如此美景,如此美人,万万不可辜负,正事儿待会儿再说,不然两相话不投机,这茶喝着,可就差了味道了。”
听得此话,小猫只能将话又噎回肚子里,郁闷地看着束辉如花蝴蝶一般地摆弄着案上的茶具。真是不知道王月瑶花费了偌大的力气,将这桌儿茶具什么的从太平城搬下来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