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自远方奔来,正在说话的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战马奔来的方向,梁达和唐强更是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喜色,便是束辉,也坐直了身子,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丰县的消息到了。
骑士翻身下马,径直来到束辉的面前,单膝下跪,抱拳道:“大人,丰县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
“包不凡已经拿下了丰县?”束辉云淡风轻地问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骑士脸上都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沉默少许,才道:“不,包不凡在丰县遭遇到了大败,五千军队,数万民夫,尽数被击溃,大部分沦为了俘虏,包不凡落荒而逃,估计能跟着他逃出去的人不会足千。”
“什么?”梁达与唐强都是失声惊呼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报信的使者,“消息确实?”
“消息确实。”来人肯定地点了点头:“现在丰县正在收拢安置这些俘虏,足足数万人的俘虏,根本是瞒不住的。”
梁达与唐强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仍然安坐不动的束辉,这位来自长安的大人物,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两人都清楚地看到束辉重新端起酒杯的手上青筋毕露,显然束辉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震憾。
“梁达,这一次我来,你跟我提到过雁山之中有一股土匪,击败了刘兴文的五千大军,迫使沙阳刘氏与其议和的事情,是这样吧?”束辉看向梁达。
“是,的确有这样一回事,可上一次刘兴文失败,最大的原因就是情报失误,再加上轻敌所致,被这伙土匪诱到了绝地之中才落得这般下场,他们最多不过千余人,这一次,包不凡可是五千军队,数万民壮啊,怎么也可能步其后尘?”梁达咽了一口唾沫。
“梁将军,根据我们收到的情报,这一次出手的的确便是盘踞于山中的这一伙土匪,但人数应该在两千以上,他们是在野战之中,硬生生的击败包不凡的。”报信的使者强调道。
“有点意思!”束辉淡淡地笑着,一仰头,喝光了杯子里酒。
“这伙人的头领到底是谁,探听清楚了吗?”
报信的使者摇摇头:“这一点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打听出来,对外,这伙人出面的都是邹明和王厚,这两人不但是越人,更是本地人,但很明显,他们两人只是奉命行事,在他们的头上,还有一个大首领在坐镇,而且这人是一个九级高手,另据可靠消息,这伙土匪之中应当有两个九级高手坐镇,实力相当惊人。”
“两个九级高手,嘿嘿,什么时候九级高手都这么不值钱了,一个土匪窝,都能出两个?”束辉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去年这个时候,丰县还没有一个兵,半年过去,这里便拥有了一支能将五千郡兵击败的军队,而到了今天,更了不得了,连包不凡都狼狈而去,这伙土匪很了不得呢!”
“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梁达问道。
束辉笑着看了看两人:“唐将军,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大人,依末将之见,便当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将其剿灭,不然时日一长,必成大齐之患。”唐强厉声道。
“梁将军,你看呢?”
梁达沉吟片刻,“大人,恕我冒昧,这伙土匪盘踞深山,山深林密,地势险要,我们不知对手究竟有多少人,更不知他们的老窝在哪里,沿途有多少卡子,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现在对他们一无所知,如果要剿,只怕不容易。”
“你的意思是要抚?”束辉问道。
梁达笑道:“这个末将也说不清楚,一切由大人作主就好了。”
束辉叹了一口气:“如果能剿,我可真想将他们剿了,短短的半年时间,便发展到这样的规模,这等速度让人感到有些害怕,可是,又怎么剿得了啊?千年之前,纵横天下英明神武的李清大帝,便对着这莽莽群山束手无策,最终只能制定出了耗时百年之策才平定了这些大山之中的叛乱,如今,我们的国势又如何能赶上那个时候?”
“现在那些人不过是一些土匪而已,是敌是友,并不确定,或者能招抚,如果招抚成功,不但让我们平添一支精兵,更是我们插向沙阳郡的一柄利剑呢!”梁达道。
“我们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不能贸然行动。”束辉摇了摇头,“不过他们打败了包不凡,倒是让我们少了一层顾虑,至少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莫洛的那些蝗虫会波及到我们大齐,现在他们已经结上了仇,以莫洛那种性子,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们倒可以坐山观虎斗了。梁达,你在这登县坐镇许久了,与丰县的那些人物也有旧,现在那个在丰县当家的王厚,不是便与你有交集么?你想法子去探探他们的老底儿。”
“末将明白了。”梁达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但却也没有失去什么!”束辉突然大笑起来,看了梁达与唐强一眼,“二位也不必过于沮丧了,越人也好,莫洛也好,还是这些土匪也好,在我们大齐眼中,终不过是疥癣之疾,虽然有些让人心烦,但并无碍大局。”
“大人,末将是奉命过来准备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