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还真是没办法。
局面竟是僵在了那里,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军帐,林一夫没有办法,自己不能一间间去掀帐去找吧,那也太跌份儿了。
思忖了片刻,只能走为上了,气啉啉的转身,上马,策马而去。反正左帅叫自己来是要保住这杨公子的性命,现在看起来还活着死不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就在前面和尚与林一夫胡说八道的时候,后头秦风正在与章小猫喝酒。章小猫现在形象惨了一点,头上裹上了绷带,血迹斑斑,鼻子里头塞着两团鼻花,两个眼圈已变成了熊猫,一只胳膊吊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半边。而坐在另一边的剪刀也是满脸淤青,眼歪嘴斜,不过比起章小猫来,显然都不算是一个事儿。
秦风对面坐着舒畅,正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躺在帐角的野狗不时便喊一声酒来,一个小兵便提着酒壶,往躺着的野狗嘴里喂去。
“小猫,你这回可亏大了,这一仗,看你的伤势是赶不上罗,起码得养个月余。”
“没法子,功劳嘛,总有的捞,但要是脑袋掉了,就补不回来了。”章小猫笑嘻嘻地道。“秦头儿,林将军可是副帅哦,左帅一高升,多半便是林将军上位,你这样不给他面子,小心以后有的是小鞋穿。”
“我现在就尽穿小鞋。”秦风不以为意,“老林头是个明白人,就算接了左帅的位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他也知道我的苦衷,狗娘养的斩了我敢死营的旗,你说我要是不下个狠手,营里的兵该怎么看我?老子还怎么立威?他也就咋呼一番,然后就走了,这样的麻烦事,自然要交给左帅来解决的,哈哈哈!”
“左帅来了,放不放?”
“左帅来了,面子有了,自然也就放了!”秦风放下了酒杯,突然恶狠狠的道:“他娘的这世道,换个人老子直接就砍了,这人跟人啊,还他娘的真是不一样。”
“这个人的确是砍不得的。”章小猫道:“他老子是左相,现在太子殿下跟二王子争得乌眼鸡似的,偏生这位左相大人却不吭气,两边儿都卯着劲争取这位左相大人的支持呢,咱们西部边军一直是二王子的人,这一回你揍了这杨公子,上头还不知怎么收场呢?秦头儿,我可跟你说,这一回要是因为这事惹怒了杨相,让他倒向了太子殿下,二王子定要迁怒于你。”
“我怕个屁,了不过拍拍屁股走人,老子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不错,怕个屁,秦头,到时候我肯定是跟着你,了不起咱们去投奔西秦,凭你秦头的名气,怎么也弄个将军当当。”
啪的一声,一根鸡腿准确地飞进了野狗的嘴里,章小猫横眉冷对:“野狗,有朝一日你要是敢投西秦,老子将你一片片烤来吃了。”
“老子还怕你?”野狗大怒,本能地想要跳起来,不过一动之下,却是全身剧痛,除了拿眼神杀人,别无他法。
“老子真要去投西秦的话,只怕他们真会一片一片把我烤来吃了,这些年,我杀的西秦人可是太多罗!”秦风哈哈一笑:“不过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呢,来来来,小猫,喝酒喝酒,你离开敢死营两年了,这两年,可是没回来过一趟。”
“白眼狼!”剪刀在一边阴阴地骂道。
“不是不回来,是不敢回来,怕挨揍呢!”小猫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