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一个兵卒都没死,就拿下了府州,自然得意非凡。
赵将军下了命令,府州是振武地区的固有领土,府州城里的百姓也是振武地区的百姓。既然府州已经收回,里面的百姓不管是哪一族的,都是振武的百姓,决不允许掠劫和滥杀无辜!
所以,振武军进城后,连老百姓的屋子都没有进,只是关闭城门,抄查了几家与定难军和契丹人关系较多的商户和外来移民,其他府州百姓丝毫没有去打扰。
当然,收税还是要收的。
收税是拿下府州后的最重要工作,十年没交税的城市,就算按每人每年10元收税,小一万人的城市也能收上近百万元的税了,当然,镇压某些依附定难军或者契丹人的土豪,没收家产什么的,又获得了过百万的额外收入。
只是,赵将军说了,在府州收的税,先不急着运回来,可以在当地先用。
用来干什么呢?造黄河大桥!
当然不是后世那种巍峨的钢筋混凝土大桥,而是铁锁吊桥,造好后可以容纳一人双手扶着铁链过河。
府州附近的这一段黄河,在河流中央,后世有一块面积很大的沙洲,足有一公里长,两百多米宽,在后唐时期,这个沙洲只有大概一辆公共汽车那么大,算是一个江心小岛。
在这个江心小岛上,打几根桩,形成一个支点,然后两边各挂两条一百多米长的铁链子,就可以做成一个简易吊桥。
一旦吊桥建起来,就算是打通了两岸交通,大军调动就容易得多。
为什么要做桥呢?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区,黄河可是区隔振武军和定难军两边的一道天堑!
有人就奇怪了,咦,振武军不是已经过了河,打下府州了吗?定难军也没怎么死守府州啊?怎么还说黄河是天堑呢?
说得出这种话的人,就不太懂军事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很小的势力,这么说就没错,既然振武军过了河,天堑也就不存在了。为了生存,这个小势力也一定会死守府州的。
问题在于,定难军可是号称拥兵十万,在河套地区赫赫有名的一方土霸王!他才不会死守府州城呢!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只要黄河不断流,这个天堑的意义,就始终存在!
比如,你赵平狠,派了五千兵偷偷摸摸过了河,打掉了我的府州,然后呢?
你的五千兵回不回去?不回去的话,我五万大军可要过来了啊!我五万大军一到,你那五千军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要派援军?派多少呢?总不可能派十万兵过来吧。就算你派十万兵过来也不怕,我这边十万兵只是常备兵,动员起来随时可以拉出三十万人!你敢派多少兵过河,就有多少兵死在河西!绝不可能活着回去!
这就是大军阀之间作战,各种天堑的用法了。
何大仙算来算去,怎么算这都是一个死局,只好想办法抹平黄河这个天堑了!
怎么抹平?造桥!造黄河大桥!
谁来造呢?当然是府州人民啊!什么叫做投资拉动经济懂不懂?我们刚刚在府州收了两百多万的税,那就赶紧用啊!府州各行业的人民注意啦,冬天不种地不放羊,在家猫着也没收入,不如报名来造桥吧,振武军按工种按天发工资,绝不亏待你们!
一切物资采购全在府州,一切劳动力全部用府州的。估计这座桥造起来,将大大地拉动府州的炼铁业和建筑业,快速提高府州的河道桥梁工程技术,未来府州河道局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建造更多的黄河大桥。
相关的其他辅助行业比如工程机械,旅馆业,餐饮业,青楼业,人口贩卖业,血汗工厂等等都会借这个造桥的大工程,获得极大的发展,至于黄河大桥通行后,各地客商云集,采用这条商道带来的收益,那就更不用说了。
从府州收上来的税收,将带动府州经济迈上一个新台阶!
当然,造这个桥可不是一天就能造好的,为了防止定难军冲进来捣乱,干扰造桥这一利国利民的伟大工程,振武军仅仅守住府州是不行的,必须拿下麟州。
麟州才是大城市,而且城高墙厚,是抵挡未来定难军反击的重要堡垒!
“桑哥,不好意思啊,心急了点,所以自己冲进府州了。”黄志拉着赵桑喝酒,真诚地道歉。
“算了,总算没死一个人,府州就算是你的了,不过,麟州我来打,你别跟我抢!”赵桑傻傻的,人比较老实,看着喝酒喝得油光满面的黄志,却是拿他没办法。
“那是,那当然,桑哥出马,拿下麟州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赵桑五千人马全部过河后,只在府州待了一个晚上,就拉大队继续前进,乌泱乌泱地去打麟州了。
且不说麟州之战,我们先回到几百里外的石州这边。
韩匡嗣在石州城里找到了真爱,公子哥儿的恶劣习性表露无遗,连续两天的时间里,啥公务也不管,全部一脚踢给陈田,自己整日里陪着冯玉琲小姑娘躲在后花园里吟诗作画,赏花赏月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