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没想到,还有后手呢!”
陈三山这个儿子,显然是把谢尔东当做我们安排的后招,脸上微微露出赞许和警惕的神色,似乎是在表扬这小子如此隐忍潜伏如此之深,自己刚刚闪亮登场的时候,谢尔东正一副神经质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跟算数板较着劲,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表现出一副书呆傻缺二愣子的形象,成功转移了自己对他的注意力,此时此刻却骤然出手力挽狂澜,这明显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虎。
但只有我们这些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谢尔东这孙子哪里是什么扮猪吃虎,只是间歇性精神病发作偶尔让自己的行为能够匹配得上丫那爆表的智商罢了,果然,下一秒这孙子立刻露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语气咄咄的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对从小沉溺于科学的海洋,并畅游到脑子进水的谢尔东而言,这仅仅是一个疑问句而已,恰好眼前这人形物体无法从外观特征判断其所属种族因此才有此一问,但在其他情商正常的人听来,这就是彻头彻尾开地图炮用嘴拉仇恨,陈三山这儿子虽然不是个人,但显然思维模式还是按照人类感情模板构建的,见有人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毫不犹豫的抬手,一道电光眼看就要甩过去!
这一次的攻击速度又急又快,说明这小子已经收起玩弄猎物的闲心,打算速战速决一击毙命,以谢尔东那渣一样的运动反射神经绝对躲不过如此迅疾的攻击,但也许是上天不愿见我等绝命于此,或者是作者那厮不愿这么容易的玩死我们,这小子手中的凝聚的光芒眼见就要脱手而出时,咔嚓一声轻响,电光火石无从躲避的攻击,就这样戛然而止。
眼前出现了以我的思维绝对无法理解的一幕,就在我的眼前。这蓝皮怪自胸口中间的位置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破碎,崩解,不过没有血肉飞溅四下横流。自主体脱落的部分加入热水中的冰糖一样迅速溶解消散,回归成蓝色的荧光朝四面八方飘散……
“啧,时间到了。”这小子不甘又无奈的哼了一声,放弃了继续动手的打算,不想放弃也没办法。丫刚才挥臂的幅度太大太急,把整条胳膊甩得四分五裂,现在断手的残肢就在耳朵旁边无力的漂浮着,想动手也无能为力。
看来,陈三山的禁制终于发挥效果了,但这种四分五裂缓缓消失的状态似乎不能让这儿子感觉到丝毫痛苦,十分淡定的转身回头,面对陈三山,咔嚓一声脑袋就从脖子上拧了下来。
“那么,父亲。我们就下次再见了。”这小子语气淡定的就像在跟自己老爸商量自己下个月再回家吃饭一样:“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久……”
陈三山嘴角抽动,似乎很想把这正在四处逃窜的儿子一把揪住塞罐子里,但又明知自己这样是在做无用功,跟本无力阻止这个没有实体的怪物离开,只好用一个重重的鼻音来发泄自己的郁闷。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蓝皮怪的身体就已经消散的大半,趁着嘴巴还没蒸发,这小子抓紧时间对陈三山说道:“对了对了,我还没有名字呢,父亲您当年实在是太过绝情。对自己亲手创造的儿子,竟然连个名字都不愿取……”
这小子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表情是一种坏小子把鼻涕虫甩在女生脸上的邪恶坏笑:“按照中国人的命名习惯,我……就叫陈小山吧!”
“你个兔崽子!”陈三山暴怒。蓝皮怪,不,陈小山却不容自己的老父亲发飙,头颅在嘿嘿的坏笑声中随飘散,再无声息,显然是已经走了。
至于我。不得不为这自命为陈小山的怪物缓缓下跪,五体投地,这孩子,为了恶心这老不死的真是不惜作践自己啊!
陈三山在自己儿子走了之后,继续叫骂了半个多小时才顺过自己的气,我也终于从蛋壳里脱身找回了眼睛看不见摸摸索索不知溜达到哪去的李默,我们这趟藤田研究所讨伐之旅,也算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临走之前,老家伙一气之下又点了一把火将地下研究所付之一炬,将隐藏在这里的罪恶和我们惹事儿的罪证一起埋葬……
顺着原路爬到地面的时候,整座大楼都在从地基位置呼呼的冒着黑烟,大厦里警铃大作尖叫声一片,享受夜生活的人群惊慌失措的在门口挤作一团,但好在只见烟不见火,日本这个多发地震的国家国人又普遍接受过多次避难演习,所以场面虽然混乱但并没有失控,我们几个人借着这乱乎劲儿混进人群挤出大门,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门外,大队的警视厅警员和消防厅官兵正接到警报火急火燎的赶来,好在我们在外面还有赵铭轩跟王晓晗接应,才能在自己灰头土脸一身带伤的外形引起怀疑之前钻进车里,趁警视厅将现场封锁之前匆匆离去。
“这么说,那个藤田兵器研究所,已经被你们烧掉了?”小赵一边开车,一边代表国安局听着我们的任务行动报告,我则略有心虚的瞥了身后的一脸阴沉陈三山一眼,其实对赵铭轩我们没全说实话,隐瞒了藤田兵器研究所与我们研究所之间的联系,也没提里面遇到陈三山儿子的事,不然让国安局知道我们助长过日本军国主义势力抬头,还放出了大魔王,那个脾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