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伟大的公务员的原因,李楠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机场保安推推搡搡的拉进小黑屋之后便没了声息,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被几个保安心满意足的放出来,出来的时候这小子衣衫不整口歪眼斜,连滚带爬的狼狈样子让我们都不忍心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告你们!我要上诉!”小律师眼含泪花的对着房门发狠道:“这是侵犯!是侵犯!”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赶紧拉住这随时可能嚎啕大哭的小子:“吃点儿亏得了,听说《反痴汉法案》不保护男性,除非你去做内粘膜撕裂的伤情鉴定否则告不了他们……你要再闹下去作者那孙子肯定让你做伤情鉴定你信不信?”
“哇~!”小律师终于像个孩子似得哭了,我瞬间感到非常愧疚,这倒霉孩子也算是为了帮我们脱身舍身饲虎啊,看来这次应该破例让王晓晗给他报销来往机票了……
“一踏上别国领土就惹这么大骚动,吴哥你们还真是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个非常面熟的年轻人站在我们身后,哥在日本也有熟人吗?可哥认识的日本人除了小犬纯一狼其他都是在硬盘上认识的啊!
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我才认出来,这不是上次跑我们小区搞航拍被我们抓了的国安局实习生赵铭轩吗!
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这小子来,一是因为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遇故人,二是因为这小子明显改头换面化了妆,原本的黑色头发染成了淡金色,皮肤则特意晒成古铜色,再加上这小子特意戴个耳环穿件立领小衬衫,打扮的跟个职业牛郎一样,别说我们这些见面次数有限的熟人,就是亲妈见了丫这副样子恐怕第一眼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种。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打发李楠马路牙子旁边蹲着去,走到赵铭轩旁边压低声音问道:“该不会是你小子国安局实习考试没过,就跑日本来发展演艺事业了吧?”
“当然不是!”赵铭轩赶紧撇清自己:“我是奉刘科的命令提前来日本接应你们的。”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我立马狐疑起来,就他们那科长的小气抠门鸡贼劲儿,会这么好心派人远赴日本接应我们?傻子都不信!这小子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敌人派来的易容高手或者干脆是个伪装成人类外表的机器人!
“呃,其实……”
看吧看吧,丫心虚了!我都忍不住为自己深入敌境之后的警惕性默默点一个赞!
“其实我接到的命令是暗中观察你们,防止你们引起国际纠纷,原则上是不应该在你们面前现身的,但是刘科吩咐过,一旦我觉得不以国安局的名义出面管着你们,你们就一定会惹出大祸的话,我就必须……”
我一把拉住赵铭轩的手,热泪盈眶激动的说:“同志!我们总算找到组织了!国家果然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们啊!”
不理赵铭轩这小子满头黑线的默认了他是我们坚强后盾的事实,我对李楠解释说赵铭轩是我们从网上雇来的兼职地陪的打工留学生,一群人便乘坐三辆出租车前往王晓晗提前订好的酒店。
抵达酒店,我们安排赵铭轩拉着李楠出去欣赏东京美丽的夜景,算是支开无关人员,然后凑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的质问陈三山:“什么叫你也记不清自己的旧实验室在什么地方了?好歹你丫也在这里潜伏了十好几年啊!你这跟老年痴呆忘了自己家在哪儿有什么区别!?”
“这能怪爷吗!?” 陈三山理直气壮的反驳:“爷离开东京的时候,东京铁塔都还没盖起来呢!这么多年改建扩张,城市早就完全变样了,爷哪里还能辨认的出来!?”
我无语,这还真怪不着陈三山,毕竟城市发展日新月异,离开几十年再回来,分不清东南西北都属正常,寻找早就废弃的实验室遗址确实有点儿为难他。
好在我们还有科学的力量可以借用,我掏出手机联网呼叫人工智能,不过几秒钟就调出了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东京地图,然后拿给陈三山让他标记实验室的位置。
结果老东西又把手机推了回来:“爷看不懂鬼子字儿。”
“给他翻译成中文!”我强忍住掐死老东西的冲动,忍气吞声的命令小屁孩。
“别费那个劲了,”老王八说道:“爷也听不懂鬼子话,不知道那地名儿在鬼子那儿叫什么。”
我终于失控了,气急败坏的朝老家伙咆哮:“你个老王八在这里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不跟人说话也不出门吗!!!?在这里过了十几年,就算是条狗也能听懂鬼子话了吧!!!?”
“爷干嘛要学鬼子话!?”陈三山老神在在的反驳:“你以为爷来这里是留学深造的吗?来这里的唯一原因是战争期间爷可以随便抓交战国士兵做实验!我们都是选定目标直接打晕带走,绑上实验台麻醉消毒动刀子,谁关心他们叫唤什么?”
这种理直气壮的歪理,竟然将我驳得哑口无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指责这位在一定程度上为抗日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