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愤怒的驱赶开谢尔东这个自诩在科学上无所不能的专家,令这小子非常不满,要知道自古以来学渣和学霸就是相互对立的两个团体,双方长期处于你看不上我的生活智慧,我也瞧不起你眼高手低的敌视状态,所以在治疗蒋莎莎的问题上,双方的矛盾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首先是拥有四个博士学位的谢尔难:“你知道普恩蛋白(朊病毒)解构原理吗!?知道基于生物免疫系统克隆选择机理和免疫网络理论的免疫算法吗!?连这些最基本的理论都不知道还怎么救人!?”
容儿:“……”
谢尔东:“按照冷血爬行类动物生态分布报告,中国北方常见的毒蛇大多为岩粞蝮,乌苏里蝮,竹叶蛇和赤练蛇等,基于蛇毒不易存储运输的特点,毒倒蒋莎莎的蛇种很有可能是附近常见的毒蛇亚种,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岩粞蝮和竹叶蛇,这两种蛇的蛇毒性质是完全不同的,你不分辨清楚怎么能治疗!”
容儿:“……”
谢尔东继续痛心疾首的说:“从蛇毒发作到真正危及生命,大概有六至八小时的时间,但是盲目治疗引起的并发症很有可能在一至两小时内夺去患者生命!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做的是冷静分析寻找治疗办法,而不是盲目冲动自乱阵脚!”
容儿:“……”
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骂道:“你倒是大点儿声啊!隔那么远人家哪听得到!”
没错,容儿已经架着蒋莎莎走到殿内,用剪子剪开蒋莎莎伤口处的衣服,用手绢蘸着茶水帮她清理伤口,而我和谢尔东则被赶到门口守门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期间谢尔东一直像咒怨里的熊孩子一样用鄙视怨毒的目光斜睨容儿,絮絮叨叨的抱怨着江湖游医什么都不懂还敢治病,只会越帮越忙越治越糟云云,不过好在谢尔东小时候因为嘴欠经常被小伙伴收拾,长大后知道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不能让人家听见,所以我暂时不用为这孙子的生命安全担心。
“哼!”看我不站在他这边,谢尔东立刻连我一起攻击:“你竟然指望这种巫医式治疗方法能解毒,真是太愚昧太愚蠢了,等着吧,一会儿她指不定要你做什么傻事来完成治疗呢!根据我对古代巫医治疗仪式的研究,种种荒诞不合理的行为都有可能出现!”
“喂!你过来!”容儿处理干净伤口,扯了块桌布给蒋莎莎盖好,朝我招手叫道。
我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听候吩咐,结果容儿一指高高的房梁:“爬上去!”
“啊?”我莫名其妙,站在门口的谢尔东则“哈!”了一声,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
“呃,能问问爬上去干什么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上去就知道了!”因为还在气我骗他,所以容儿对我很不耐烦,一副你爱爬不爬,老娘不屑解释的样子。
我又抬头看看房梁,五六米高,几乎是三层楼的高度,这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死是死不了,但轻则骨断筋折重则二等伤残。
不过想了想之后我还是决定爬上去,蒋莎莎是因我受伤我不能眼看着她不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我相信容儿在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拿我开涮,容嬷嬷对谁不爽都是直接下手往死里整,若是真要对我打击报复肯定得找个百分百保证摔死的高度让我爬……
八仙桌上摞两张凳子,我终于把脑袋探到房梁上面,上面干干净净连灰都没有,显然有人定期打扫,这封建社会王公贵族的吃穿住行就是讲究。
“仔细找找,上面应该有个香囊才对!”容儿在下面叫道。
我定睛一看,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一个蓝色绸缎缝制的袋子,赶紧探身抓过来,爬下去交给容儿。
容儿把香囊绞开,从里面倒出一大把褐黄色的粉末,加点茶水搅合成糊状敷在蒋莎莎伤口上,那粉末似乎刺激性很强,已经意识不清的蒋莎莎嘤咛一声痛醒过来,额头渗出豆粒大小的汗珠……好吧汗珠什么的纯属想象,因为完成任务之后我又被赶到门口守门去了,不该看的一点儿都没看见,万恶的封建社会就是这样用蒙昧落后的男女大防扼杀青年男女们的开放思想的!
容儿手脚麻利的撕几根布条给蒋莎莎裹好肩膀,我则一边看着门外李默打人和挨打,一边问容儿:“那香囊里是什么药啊?你怎么知道它放在房梁上?”
一旁的谢尔东也竖起了耳朵,丫对任何问题都有着强迫症一般的探索精神,哪怕是又弱智又无聊的问题也必须知道答案否则睡不好觉,我估计这孙子早就想发问了,只是学霸们傲娇别扭的性格让丫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罢了。
容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打结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你不知道吗?每年开春蛇虫出洞的时候,宫中各殿都要洒蛇药驱蛇,还要在房梁上挂包着蛇药的香囊以免蛇虫入宅,我娘说过蛇药里的雄黄可以解蛇毒。”
我目视谢尔东,这小子满脸不甘但沉默不语,正是不得不承认别人说的“有点儿道理”时的表现,立刻松了一口气,看来蒋莎莎有救了。
“硫化砷(雄黄)确实可以破坏毒蛋白活性,但现代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