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日记,抱歉又是好几天没有与你分享我的心路历程,这几天实在是太疲惫,太焦躁,太倒霉,每次提起笔便心烦意乱不知该写什么,让我无所适从,我觉得,我又该去精神病院找王大夫约个时间了。
烦恼是来自多方面的,工作上的压力自不必再说,获得刘伦等新鲜实验品进货补充的研究所众科学家现在干劲儿十足,好多试验计划火速排上日程,我和黑狗这两个小兵自然要在一众老家伙们的呼喝声中东奔西跑,给这个打下手给那个做短工,比那些一心扑在科研上的老家伙们还忙,毕竟他们不用一上午赶场七八个实验。
除了工作量骤然增加,石铁岭女儿的突然到来也很是令人头痛,这女孩随母姓,名叫蒋莎莎,听名字就知道属于那种娇小可爱的类型,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姑娘摘了防风镜和高礼帽,也算是面目清秀可人,除了染成橘红色的短发略显非主流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事实上我们却错了,这小姑奶奶心气极高报复心极重,她爸爸石铁岭刚冲进牢房双手颤抖着给女儿解开绳子,这小丫头就一个头槌顶飞自己的老父亲,跳起来就跑,经过我时还顺势一个窝心脚把我踹躺下,要不是膀大腰圆的李默堵住门口按住这小姑娘,让她这么冲出去见谁打谁,只怕研究所里一半以上的老骨头都得折在这姑娘的手里。
呲牙咧嘴的石铁岭强忍着肋骨的剧痛,耐心且诚意的将他们父女之间的误会解释一遍,他解释了自己对女儿突然出现的惊喜与惶恐,解释了自己不知所措的慌乱引起的误会和误解,甚至解释了李默真的不是他儿子希望女儿不要多想,原本期望换来父女相认抱头痛哭的场面,但事实却让他失望了,他的宝贝丫头正忙着对制住她的李黑狗又抓又咬,根本不知她听没听见石老头的真情告白。
事后,出于一个父亲二十多年亏欠女儿的愧疚心理,石铁岭热情的邀请女儿留在自己这里住一段时间,对此,蒋沙沙仅仅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石铁岭却乐得跟什么似得,扛起女儿已经损坏的蒸汽机和炮管就往实验室跑,作为一个不善言辞的资深技术宅,石铁岭很难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对女儿的关爱,所以干脆选择了自己比较擅长的表达感情的方式——修好女儿她妈给女儿配备的武器,然后让自己的宝贝疙瘩亲手轰死欺负过自己的两个小混蛋。
事实上蒋沙沙就是这么做的,这小丫头入住小区第三天,就再一次向我发出了复仇的决斗邀请,我刚摇一摇头就有一颗蒸汽炮弹擦着我的鼻子尖飞过……
决斗的具体过程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最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挂在树上,且离决斗场地一百五十米远……
李默的遭遇与我差不多,同样受到了报复性的决斗邀请,所不同的是黑狗的铠甲在战斗如火如荼的关键时刻突然失灵,金钟罩铁布衫瞬间破功,被炮火轰的直到今天都爬不起来,至此,石铁岭总算用实际行动向女儿证明,黑狗果然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轰轰烈烈的报复我们一场,蒋莎莎这小丫头算是暂时消了气,安静下来,我的厄运眼看就要过去,谢尔东却又闹腾了起来。
此次行动,心灵受伤害最重的大概就是谢尔东,先是被一个蛮横无理的小保安踹了屁股,又被色厉内荏的小劫匪用刀抵着脖子拖行一路,被小人物连番欺凌,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谢尔东引为奇耻大辱,用这小子自己的话说,身边两个智力低下的手下(既我和李默)如此不省心,实在是令他太失望了。
于是这小子意识到,只有自己掌握强大的力量,才能更好的保障自己那聪明脑袋的安全,贯彻自己那聪明脑袋的行动,可现在才开始练跆拳道或者女子防身术显然是来不及的,而且作为一个智商奇高的天才,用满身臭汗来换取一点儿肌肉纤维的提升在谢尔东看来简直是浪费生命,所以他决定想往常遇到麻烦一样,用脑子解决问题。
具体来说,就是把他最近一直在搞的小发明完成,用这小子自己的话说,只要研究成功,绝对可以让他拥有动动手指就能把“只知道卖弄肌肉的类人猿”们碾压的实力,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等着颤抖吧。
在愤怒与屈辱的刺激下,谢尔东开始了研究攻关,日夜不辍的研究着属于自己的终极武器,但是,科学研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几天的闭关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因为缺乏休息把自己整的体力透支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猝死过去。
我也苦劝过这孙子放下研究回屋睡一觉,被他一通神经质的乱叫乱嚷给回绝,既然谢尔东已经摆出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为科学献身的态度,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给这小子扔下一罐红牛让他提提精神,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成了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之一,现在,谢尔东正在客厅里,一面高唱自编自演的“爱因斯坦是我们的神”,一面大跳霹雳舞,同时还抽风一样的在墙上家具上地板上拼命的演算着公式,完全陷入了一种癫狂亢奋的不正常状态。
这让我非常担心,这倒不是怕他死了我会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