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尔东的搅局,我算是彻底熄了实地考察本市娱乐业发展情况的劲头,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里盯着门口,等着孙家的两个二世祖玩够了走出来,想到人家哥俩正在花天酒地乐不思蜀,我跟李默却只能坐怀不乱连个“妹妹”都不敢点,我就有种立刻把这熊孩子赶回家睡觉然后好好尝尝这里“冰激凌”的冲动……
就在我无聊到开始数自己手指头的时候,一声巨响突然打破了这沉闷的僵局,轰!
就像是有人在走廊里开了一炮,那巨大的声响震得天花板和墙壁都微微颤抖,随即一阵惊恐的女人尖叫声响彻整个夜总会,我和李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出事了,而且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可能是孙家的哥俩出事儿了!
“李默跟我出去看看!谢尔东……你自己找个地方趴着!别四处乱跑!”刚才那声音听上去可不妙,那种巨大的声响,要么是煤气爆炸要么是恐怖袭击,我几乎都能想象出那两兄弟糊满整面墙和天花板,用铲子都铲不下来的可怕场景……
要换了平时我绝对不凑这个热闹,但谁让丫们现在是我们的猎物呢?万一那俩货要是真死了我总得拣点儿什么回去给陈三山交差,以证明实验品的死亡跟我们没关系,不然以老家伙的尿性绝对会把捕猎失败的责任推给我们然后理所当然的拿我们做实验抵账,我可不想变得跟魏翼虎那倒霉孩子一样!
巨响过后,走廊里已经乱作一团,各个包厢里的顾客跟小姐都已经被那骇人的巨响吓了出来,没头苍蝇一般乱哄哄的朝外面跑,夜总会的保安跟服务员更是没有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经验,只能声嘶力竭的高声呼喊维持秩序,但显然一切都是徒劳的,走廊尽头的一间豪华包厢正往外喷吐着滚滚浓烟,死亡的恐惧足以让人们失去理智变成惊弓之鸟。
“轰!”又是一声巨响,热浪随着爆炸的气流扑面而来,我才发现这白色的气体不是烟雾而是灼人的水蒸气,这年头夜总会里难道还会烧锅炉吗?
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囫囵吞下一颗蘑菇,李默也掏出不离身的矿泉水瓶往领子里灌了一通,我们两个推开惊慌失措的人群,逆流而上直袭的房间。
“咳咳!好烫!”刚走到门口我就被那高温的水蒸气给赶了回来,包厢里的温度高到可以蒸包子,孙家两兄弟要是还在里面的话这会儿估计都可以当粉蒸肉上桌了。
光滑的金属包裹住李默全身,我也从汗腺里分泌出一层保护膜,我俩一咬牙一闭眼冲进了蒸汽满满的房间,粉蒸肉就粉蒸肉吧,带点儿什么回去总比两手空空面对科学家们的怨念要强。
包厢内早已是一片狼藉,已经被烫的全身通红的孙家兄弟倒在门口地板生死不知,但包厢中还有一个站着的人,浓重的水蒸气遮住了他的脸和身形,根本分不出男女,但可以看出丫的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手里还提着一根比RPG火箭筒还粗的炮管……
之所以能一眼认出那是炮管,是因为我们一冲进房间就被眼前这个神秘人当做了入侵者,端起手中的大管子瞄准我们,然后我还听到了喀拉喀拉的上膛声,这不是炮管是什么?
李黑狗这傻小子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跟人家肉搏,被我一把拉住,眼前这位可不是戴着墨镜拿着小手枪的黑帮枪手,手里攥着的可是门炮!而且这满屋的高温水蒸气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在搞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前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那个,朋友,”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用尽量和气的语气朝对面那人问道:“你跟这俩人有仇……不不,这俩人得罪你了?呵呵,真巧,我们也……”
哗啦一声脆响,那身影已经撞破身后的玻璃窗跳了出去,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等我气急败坏的冲到窗口前面的时候,只看到街角一个影子一闪即逝,李默还想跳窗追过去也被我拦住,因为这里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我们解决。
呼啸的警车声已经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报警是肯定的,在反恐意识越来越强的今天,人民卫士来得也比我们预计的要快。
“怎么又是你?”这是刑警队苏队长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
我跟李默浑身湿哒哒的,一人架着一个蒸的通红的孙家小子从满是蒸汽的房间里冲出来,刚出门就被全副武装的人民警察给包围了,虽然我们努力伪装成赖宁般冲进火场救人的好少年,但还是被警察叔叔当做现场目击证人兼作案嫌疑人给客气的请到刑警队里“谈心”,还是坐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下面,对面坐的还是面无表情的刑警队队长,不过我倒是比上次自在多了,这大概就是二进宫与头一次的区别。
不过对面苏队长对我的态度可没有上次那么好了,工作多年的老刑警都会形成一种特殊的直觉,我两次出现在犯罪现场已经让这个警惕的家伙产生了怀疑,十处敲锣九处有我,很明显我不属于传统意义上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走到哪儿哪里就出事儿啊,”苏队长翻了翻手中的笔录,古怪的笑道:“是该说你运气不好呢还是你跟这些案件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