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科学家日记》更多支持!) 黑狗名叫李默,是小区里长大的孤儿,从我不叫他的名字而是称呼他的外号就能看出,我们的交情很好。
交情好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在研究所里,我是二号试验品,他是一号。
说起这小子的身世,那真是道不尽的苦难与忐忑,二十六年前,他出生的第三天就被父母扔进了垃圾箱,而他们如此狠心的原因是,这孩子一出生就被确诊患有严重的小儿麻痹症和脏器衰竭,医生甚至断言他活不过三岁,于是,小小的婴儿最终蜷缩在垃圾箱里等待自生自灭,无力的哭嚎着,等待死神的降临。
幸运的是,他被丢弃在了马家庄小区前面的垃圾桶里,更加幸运的是,陈三山那天进行一年一度的卫生清洁,出来倒垃圾时发现了当时比野猫大不了多少的李默。
然后,这小子的幸运便戛然而止了,他被陈三山捡回了家,然后被一群科学疯子抚养长大,这其中的原因,除了这帮家伙天良未泯动了恻隐之心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这群神经病当时正准备开始某种绝对不会被医学人伦领域认可的邪恶人体试验,急需试验材料,与其让这倒霉孩子白白死掉不如死前先为科学研究做点儿贡献……
接下来二十几年,这帮自诩科学家的老东西对李默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改造,自懂事起可怜的黑狗娃的人生就是在肌肉注射、药物引导和手术移植中度过,不可否认这种脱胎换骨的大规模改造延续了李默短暂的生命并几乎消除了他脊髓灰质病变所引起的一切后遗症,但同样的,黑狗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现在的李默,有一半以上的内脏器官是基因改造的合成品,为加固骨骼往身体里嵌入的钢板钢片可以攒一辆日本车,过于频繁的手术和麻醉严重削弱了他的痛觉,且使他的面部表情僵硬难有变化……简单一句话,这就是个装配不太全面的终结者T800!
虽说已经被折腾的几乎不能算是人类,但总算是保住了这可怜孩子的性命,且勉强给了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人生,对此,李默一直对科学怪人们心存感激,改造完成之后依旧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给老疯子们充当着志愿实验员和志愿当实验品,替老东西们做高危实验,或者干脆赤膊上阵让老东西们在自己身上试验他们工作学习上厕所时灵机一动从脑海中蹦出的缺德主意。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跟李默交情好了吧?正是因为有这个吃苦在前的排头兵冲锋陷阵,主动承担各种脏活累活,我才避免了被研究所里的老东西绑上实验台开膛破肚的命运,几年下来也不知道黑狗替我挨了多少刀,过命的交情能不铁吗!?
“高所说最近犯罪分子活动猖獗,让咱仨晚上巡逻。”我抬头看着比我略高一头的李默说道。
因为进行过太多改造,现在的李默,人高马大肌肉健硕,力量耐力都是常人的好几倍,往那儿随便一站就像第五类部队训练出来的精英特种兵,高所长正是看中了壮得跟驴一样的李黑狗才硬拉着我们组治安联防队的,不然就我跟谢尔东两个宅男瘦皮猴,防个蛋的犯罪分子。
李默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酷酷的点点头,开口道:“我、我、我……知、知……道了!我……”
对此,我只能摇头苦笑了,说起来,虽然脸长得一般,但李默改造后的身材也算高大英武,一身堪比史泰龙和阿诺舒华辛立加的腱子肉配合手术后遗症生成的不苟言笑的高冷表情,铁血硬汉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就是这种高大威猛的型男级人物,随便往酒吧一坐就能凭借粗壮的肱二头肌引来小姑娘的搭讪,但只要他一开口说话,再伟岸的形象也会即刻坍塌,谁能受得了丫这大舌头!?
这也是小儿麻痹的后遗症,说来也怪,科学狂们凭借高超的科学手段和敢想敢干的探索勇气,把一个本该幼年夭折的病秧子改造成了亚洲版终结者,创造了医学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迹,却唯独对李黑狗这条舌头毫无办法,陈三山带着科研小组研究多年之后对此下定论,这属于心理阴影精神压抑造成的功能性失调,不是换条舌头或者在李默大脑左半球插一刀就能治愈的……
现在,李默正磕磕巴巴的像我阐述他的意见,可惜“我”了半天也没下文,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打断他道:“行了行了,你没意见是不?”
黑狗连连点头。
“那晚上咱就走起,”我又打量黑狗一下,指着他的脑袋问道:“你这是又怎么啦?”——李默脑袋上肿了一个很大的包。
黑狗回答:“实实实……验!我我我我……”
我赶紧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问的!又是谁的实验出了事故差点儿把你开瓢吧?”
点头。
“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惯着丫们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迟早被这帮老不死的玩死!”我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李默道:“该跟丫们叫板的时候就得上菜刀!反正都得挨刀子,自己砍还痛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