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余少白换人左一的行头,戴上面罩径直来到东面东道。
“站住!”
此时春娇带着手下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觉得那人有些熟悉,问道“你怎么左一的衣服?是什么人!”
余少白朝她使了个眼色,来到她身前小圣说了两句,春娇这才认出这人是余少白。“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有事要办,去去就回。”余少白低声说道。
春娇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目视着余少白离开。
余少白取了云中堂藏在深袅山林子里的马匹,一刻钟的功夫,他便赶到了三里外的桃花村口。他不想惊扰村民,将马匹栓在村口槐树,纵身掠进村中,按照施宏昌的描述,他找到了王寡妇的家门,在家门的对面正是一棵桃树。
天色昏暗,月光照在地上白雪之上,余少白隐约看到桃树前面石墩上坐着一个身影。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熟悉的声音传来,余少白脸色微变,从草堆后面走出,一脸怪异的看向不远处的背影,“张前辈,您怎么在这?”
看到那身影扭头看了自己一眼,余少白看清那人的长相,他没有听错,真的是张士德张前辈。
张士德将石桌上的酒水饮掉,低声说道“这话该老夫问你吧,天寒地冻,夜深人静,你怎么在这?你来浦江桃花村为何事?”
“这个晚辈是为了保命,才来到浦江。”
“保命?你带着无妖堂的人在浦江这么折腾就是为了保命吗?”
余少白并没有听出张士德微怒的语气,只是对他的话感到吃惊不已“您不是去找静梵师太吗?怎么会对我的事情如此了解?”
“还不是因为找静梵师太,才来到这浦江,正巧在路上看到云中堂韩大海出现在附近,这才跟着过去,看到了一出好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大海和罗坤机关算尽,也没有算到背后还藏着你这个猎人,厉害啊厉害,真是给我长脸!”说话间,张士德竟然将手中酒杯捏碎。
见状,余少白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张前辈,您为何动怒?晚辈若是哪里做错了,还能您明示。”
“哼,老夫是看你我投缘,才多管闲事。你恐怕是忘了数月前在三魁山,老夫跟你说的话了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露出沉思状,时隔多日,他有些记不清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段画面,这才记起张士德曾跟他说过不可再打其他堂的主意。
“这晚辈前些日子被自家二哥的事情忙糊涂了,竟然把您的话给忘了。前辈,这事我做的难道错了吗?借着云中堂和百汇堂两堂夜袭清净堂,我将三堂一锅端,有了清净堂的财富和三堂的精英弟子,我就不用再惧那卞宗仁。等我整治好三堂弟子,江湖上只会知道云中堂和百汇堂夜袭清净堂,反被清净堂提前得知消息,设下埋伏,将两堂堂主生擒,只可惜清净堂堂主荀方堂主在战斗中受了剑伤,最后不治而死。荀方虽死,他儿子便是新任堂主。我就做那幕后堂主,神不知鬼不觉。一旦我把三堂弟子为我所用,就可以将剑锋南指东阳,将无妖堂覆灭,这样卞宗仁就再也威胁不了我,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拜托白煞这个身份,做回读书人余少白。前辈,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保命啊!”
张士德本来在为余少白不听自己的话而生气,听到余少白这句话倒是一愣,原来这小子还有这层原因,他抬眼扫了余少白“臭小子,你这个想法是不错,能够甩掉卞宗仁对你的威胁和白煞这个身份是件好事,老夫本就不想让你和这些白莲教残余扯上关系,但你并没有对老夫说实话!你除了为了保命,难道就没有半点私心?那五块令牌可是一块让很多人惦记的东西啊。”
令牌?余少白听到五块令牌,心想这张士德怎么什么事都知道?把自己的那点心思都摸透了,不由得让他想到自己那位万士昌万师父,他对自己可是了如指掌,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前辈,让您笑话了,您勿怪。说实话,那五块令牌要是集齐了可就是完整的藏宝图,就能找到小明王留下的宝藏,换了谁谁不心动啊!”
看着余少白一脸笑意,张士德心里一惊“臭小子,你是怎么知道五块令牌藏有藏宝图,还是小明王留下来的?”
“怎么?前辈,您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啊,难道您不知道?”
张士德微微摇了摇头,他原本只以为余少白是为了当三堂堂主,才连夜来到浦江,覆灭三堂的人马,毕竟得到了堂主令牌就算是半个堂主了,可怎么没想到这小子竟连藏宝图都知道。
“民间一直传闻小明王在被朱元璋派人迎他去应天之前,自知自己命在旦夕,便将五块令牌交给自己五个亲信手中,说是五块令牌集齐就能得到白莲教抢掠的金银珠宝藏匿地方的地图。”
听到这话,余少白笑道“原来您知道啊,我也是听说这五块令牌集齐之后能够得到藏宝图,这才跑到这里,准备来取清净堂堂主令牌。”
“你要找到令牌就是这个吧。”张士德从袖里掏出一物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