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启程了。”
听到这话,吴灵柔探出头来,准备下床穿鞋,鞋刚穿上,便被余少白一个公主抱,一脸笑意的朝门口走去。
“你快我下来,太羞人了。”大白天被余少白抱起,吴灵柔心里又羞又臊,只能钻进他怀里,埋着脸庞不敢示人。
余少白早已将面具收进怀里,一直戴着面具会让灵柔生疑,他戴上白色斗笠,从门口走出。
石敢当等人都知道吴灵柔与首领的关系,看到他抱着她走出,自是没有多想。不过蓝筝却不知,丁韵临走前可是亲**代过,不准这家伙在外沾花惹草,没想到师父前脚刚走,这家伙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女子,实在不知廉耻。
余少白自然注意到蓝筝责怪的眼神,只是没有理会,将吴灵柔抱进马车中,轻轻放下。“好好躺着,咱们这就出发回家。”
吴灵柔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弯腰出了马车,示意春娇进去陪伴,随后才翻身上马,朝石敢当点了点头。
石敢当低声喝道:“出发!”
随着车轮转动,队伍朝兰溪县赶去。余少白走在队伍前面,蓝筝则是在一旁不停的数落他。
“我说师姐,你还真把师父的话当真了。”余少白有些无奈的说着,这一路上就没清净过。
蓝筝仰头灌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师父或许有些荒唐,但她的话不能不听。你若是想摆脱师父纠缠,最好就是快些成家立业,这样师父就不会再想着师姐的话,你明白了吗?”
“就这么简单?”
“师父虽然喜欢俊秀后生,但却不会去找有妇之夫,这是她为人处世的规矩。”
听到这话,余少白扭头看了看马车,笑道:“你觉得那马车里面的姑娘若是做我的娘子,如何?”
“那姑娘容貌过人,倒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一个杀手喜欢这样的?”
余少白笑了笑,“虽然我是个杀手,但别忘了,我也是个读书人,君子配淑女这才是绝配。”
听到余少白爽朗的笑声,蓝筝回头看了看马车,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间在赶路中流逝,在太阳下山前,队伍赶到了兰溪县城,余少白让石敢当率众去了郑家,商队的车马都是郑家借来,他现在也没办法留这么多在他家,所以只能将众人安排在郑家。
郑家现在迫于无妖堂的淫威,自然是不敢有半个不字。余少白只留下詹兴和春娇二人扮成家仆和丫鬟,跟随他驾着马车来到吴宅。
话说吴家此时一片死气沉沉,本该出去玩乐的吴子初呆在自己房里,喝着闷酒。吴夫人则是在卧室以泪洗面。
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数日前的一封信,这信是田学礼写的,说吴春杀了他爹,他就以牙还牙,杀吴灵柔抵债。收到信的那天,吴春派人找遍了县城也没有找到小女的下落。
数天过去,吴灵柔依旧渺无音讯,在吴家人看来,他们或许已经阴阳两隔,所以才是如此光景。
而此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院中,吴春听着夫人的抽泣心里已经是心烦意乱,门外的呼喊声更是让他气恼。
“是谁在外面喧哗!”他气冲冲得走出房门,便见吴子初从隔门跑进,“爹!娘!小妹没死!小妹回来了!”
“什么!”吴春闻言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吴子初伸手指向门外,激动不已:“爹,小妹回来了!”
吴母听到动静,有些踉跄的走出房门,口中刚要发问,便看到隔门走进一道熟悉的身影。
余少白站在隔门门口,看着吴灵柔与吴母相拥而泣,一旁吴春都有些眼角湿润,不禁有些感慨。
“小子见过吴县丞,子初兄别来无恙。”他朝二人拱了拱手,态度不生不熟。
吴春抬步来到他面前,扫了余少白身后的一男一女,轻声道:“听灵柔的意思,是你和一位江湖人士搭救了她,是与不是?”
“没错。”
“灵柔是被田学礼绑走,本官搜查数日不见踪影,你是如何得知他的去向?你一介书生,哪里结交的江湖人士,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田学礼如今在何处?”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里有些郁闷,这吴春实在可气,自己救了他女儿,一句谢谢不说,反倒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余少白看在吴灵柔的份上能忍住,站在后面的詹兴可看不过去,他冷声笑道:“吴县丞好大的官威啊,我家公子救了你家女儿,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恩人吗?”
“你!”
吴春哪里会想到这么一个面相普通的小家仆,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顿时火冒三丈。“你这舍奴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教本官,来人!”
余少白见吴春动气,刚要出声,一旁吴子出已然说道:“爹,您先别生气。妹妹平安回来是大喜的事情,何必闹得不愉快。少白救了小妹,又将她平安送回,对吴家有恩,您就消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