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萱坐在案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入迷,听到身后脚步声,她扭头看去。
嗯?
她将手里的书放下,站起身来。“我怎么感觉你那么眼熟?”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白衣人,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是这身形却像极了那家伙。
“哦?是吗?我这个人比较大众,常常被别人认错。”余少白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还能被赵清萱看出破绽,只能在声音上做点手脚。
“通常带面具不是长得极丑,便是太美。你这家伙为何要带面具?”说罢她已然伸手去拽白衣人的面具。
余少白猛的撤到一丈外,没有让她得逞。而她这举动有些惊到赵清萱,一旁四位护卫脸色微变,相互对视一眼,变得有些戒备。
“你会功夫?”看到白衣人一步就可以撤开一丈,赵清萱顿时来了兴趣,她这四个护卫可没他有本事。
“略懂略懂。”
“你来我赵家当护卫,怎么样?我就不收你船费了。”
额余少白闻言一愣:“抱歉,在下来杭州是来寻友的,不打算做护卫。”
“你不愿意?那一百两黄金想必你也没有,刚刚我已经替你写好欠条,在这里签字画押。”看那白衣人不搭理自己,赵清萱有些火起:“怎么?你不愿意?这船是本小姐的,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送你下去喂鱼。”
余少白看着那一脸恶相的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不通在明朝怎么还会有这种刁蛮的女人存在,“钱我确实没有,不过我倒是听过我一个朋友提过赵小姐,想来你们也都是相识,不知可否卖他一个面子,就免了船费吧。”
“哦?你有朋友在杭州,还认识本小姐,你倒是说来听听。”
“兰溪生员余少白,赵小姐总该认识吧,我和他算是好友。”
“你认识余少白?”听到这话,赵清萱有些意外,不过她可没那么容易被骗:“你既然认识余少白,那应该知道他喜欢本姑娘吧。”
咳咳余少白忍不住咳出声来,急声道:“你这是从哪听到的,他怎么可能喜欢你?”
本来赵清萱只是试探这家伙,可听到这家伙的话,她顿时心里不爽:“你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不能喜欢本小姐,本小姐人比桃花美,琴棋书画反正杭州城里我说我是第一淑女,没人敢说第二,你们说对不对!”
一旁丫鬟忙点头,四名护卫和船夫也是附和道:“小姐说的没错。”
看到这些人的精彩配合,余少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不是余少白喜欢你,我就不用付船费了?”
赵清萱一副傲娇的样子:“你以为我很在乎吗?整个杭州城喜欢本小姐的公子数都数不过来,我都不稀罕。我就暂且信你,船费先欠着,你叫什么名字,我让丫鬟找余少白要船费。”
“额我叫江流儿。”
“这名字可真难听。行了,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本小姐看菜谱。”
听到这话,余少白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书,原来是菜谱,不禁笑出声来:“你还会做饭?”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小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什么都会。”
对于她的自夸,余少白右耳边听左耳朵出,问道:“听船夫说你大清早来西湖是为了采莲子,莫不是要做莲子羹?”他想起赵清萱曾经“做过”莲子羹给他那位姐夫,这次看样子是亲自动手了。
“你猜的不错。嗯?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赶紧出去。”
看着她嫌弃的样子,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船舱,坐在木墩上,看着船夫撑船,与其闲聊。
小半个时辰后,天已大亮。余少白总算是看到荷叶,远远望去,满眼都是荷叶,其中有二十多个妙龄少女坐在木盆里,采摘莲子。
赵清萱走出船舱,对丫鬟说道:“把木盆取出来,本小姐要亲自摘莲子。”
“小姐,您不识水性,可从来不碰水的。要不就让奴婢代劳吧。”
听到这话,赵清萱抬手作势要打人:“我的话都不听,是不是想挨打?”
“不是不是,奴婢这就给您去取。”小丫鬟虽然才跟赵清萱不到半月,可已经领教了自家小姐的厉害,自然是对其言听计从,怕得很呐
余少白看着那赵清萱晃晃悠悠的爬下船舱,坐在木盆里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喜感。
赵清萱拿着木棒在水里猛划,只是在原地打转,听到白衣人的笑声,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继续划了起来。看到她竟然划进荷花淀里,余少白也有点意外,为了给他那姐夫做莲子羹,赵清萱也真是拼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厉量,你说她爱上谁不好,非要看上他那姐夫,唉
嗯?
余少白看着赵清萱身旁的一只芦苇杆露出疑惑之色,忽然赵清萱坐着的木盆翻了过去。整个人栽进水里,手只是在水面上挥舞了几下,连头都不曾探出,便沉了下去。
砰
听到身后的异响,余少白扭头看去,便见四名护卫还有丫鬟和船夫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