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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量了一下,便去了县衙,将情况向汪宜正秉明,随后便一同去了城外水月坊,将正在喝花酒的汉子“请”到了衙门刑房。
“徐三斤,本官问你,这上面的所写是否属实?你是否亲眼目睹李家公子纵奴杀人!”
原本醉醺醺的汉子,到了刑房似乎才醒了酒意,看着地上的白纸黑字,他摇头说道:“大人,小的酒后乱言,当不得真的,您就饶了小的吧。”
闻言,汪宜正冷声笑道:“是吗?酒后造谣是非,来人!给本官先打上二十大板!”
“大人!别……别打,我说还不行吗?”
看到汉子那副怂样,汪推官一脸嫌弃,挥手让狱卒们退下,冷声道:“还不说?”他抬眼看了看一侧的刑名师爷,那老头子顿时心领神会,拈起笔来准备堂录。
“回大人,小人是太平乡李家村的徐三斤,平日里……是巡检司的常客,但都是小偷小摸,绝没有作奸犯科之事。”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大喝:“本官自然知晓这些,在这里不是要听废话!重点!给本官讲重点!”
站在汪宜正身后的余少白与吴子初对视一眼,这汪推官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像个读书人,没想到一做起本职工作便如同换了个似的,看着他身前案上的一滴滴口水,有考虑过它的感受吗?
那徐三斤似乎也被汪推官散发的王八之气镇住,慌张的拜道:“小的知错,说起当晚,天气挺好,月亮比三婶的屁股还要圆,说起来可有些日子没见过三婶了,大人,你知道她的屁股有多圆吗?”
听到这话,余少白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吗?
汪宜正的脸已经黑了,甩手将惊堂木砸向那汉子,怒道:“来人!给我打!打到屁股见红!圆!让你圆!”
看着这一出,余少白才发现汪宜正脾气有点爆,那徐三斤是不是还没有醒酒,怎么感觉有点二?
啪啪啪!
一阵疾风骤雨的落下,徐三斤叫的死去活来,那样子看的余少白有些不忍心,吴子初更是捂住了双眼,“大人,这汉子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再打下去恐怕会丢了性命。”
被余少白这么一提醒,汪宜正本在气头上,也顿时消了大半,出声道:“行了!你们退下去。徐三斤,本官没这么多闲功夫跟你瞎扯,你就说那话是不是酒后乱言?”
趴在地上一脸惨淡的徐三斤,颤巍巍的伸手说道:“不是……不是乱言,是真的,都是我亲眼所见。”
听到这话,汪宜正站起身来,“让他画押做个凭证。”嘱咐了一句,便走出了刑房,余少白二人紧跟其后。
“行了,你就别呻吟了,早承认不就没这遭罪了吗?”师爷来到徐三斤,作为这个县衙常客,二人显然熟识,将白纸黑字放在他面前,待他按了手印,便将他放出刑房。
一瘸一拐的走出衙门,徐三斤径直出了城门,却是去了水月坊,这次他没有叫姑娘,而是敲响了一扇门。
一个青衣丫头将门打开,他走了进去,朝桌前那人拜道:“大人,我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线索提供给了汪宜正,相信很快就会查到李茂才头上。”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竟是那老乞丐,“干的不错,这李家真是执拗的厉害,李家村这一脉虽是旁支,却能毁了这棵大树,我倒要看看李丹阳那老家伙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大人,李家还是不愿妥协吗?”
“李家……也只有李家人觉得自己有些分量,在我眼里,它什么都不是,既然不愿妥协,那便是敌人,如何做……还用我教你吗!”
徐三斤拱手笑道:“小的自然知晓,只是今日见了那余三郎,甚是奇怪,他怎么装着不认识我?”
老乞丐叹了口气,“这一点本大人也有些纳闷,这个徒弟都已经收了四年,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却忽然失忆,竟连这四年学习的功夫忘得是一干二净,眼看叶将军越来越不耐烦,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派人下来,到时候却是不好办。”
失忆?徐三斤疑惑的看向一旁的三人,“你们也见过他了?”
蒙面女子点了点头。“如大人所说,那小子确实是失忆了,我等三人两次试探都是一副怂样,并不像是装的。”
老乞丐开口说道:“看样子他在回到图山村之前定是发生了意外,四年……我花了四年教了他们两个,叶将军怎会给我下一个四年,在他差人来兰溪问罪于我之前,必须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听到这话,四人相视一眼,倒是那不作声的黑衣男子拱手说道:“小人略通医理,这失忆之症多是脑部受创或是精神受到过激刺激导致,若是以毒攻毒,或许能够奏效。”
老乞丐闻言说道:“哦?黑玄,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小人觉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