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讨个好卖个乖的小马,被刘队这么一说,只得悻悻的出门准备去贴协cha通报。刘队赶忙跟领导协商安排人手从下午开始在那一路段巡逻。
冬天虽然气温不高,不过艳阳照在身上挺舒服的。画了会黄纸符,我搬了个凳子到院子里晒太阳。不知不觉做这个已经几个月了,别的见识不说,工资领了几千块,加上郑强给的红包,看来可以过个潇洒年了。
正在得意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个小男孩进了院子。我看了看他们,中年男人倒没有什么,只是他身后的小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一只眼睛清澈明亮,另一只肿的跟马蜂蜇过似的鼓的眼皮都抬不起来。眯着眼在中年男人身后探头探脑。
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递了跟烟给我:“小伙子,请问这是郭师父家么?”我忙起身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子:“我师父在里面坐着呢。”说罢便头前带路把他们领到师父面前。
正在埋头看书的师父抬起头看了看,讶异的到:“呀,这孩子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中年男人忙说到:“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肿了三四天了,到医院检查不出什么来,所以到这里请您给看看。”
师父点了点头,说到:“先去敬个香吧,敬香了再说。”我忙带着中年男人去敬香。敬过香之后,师父示意中年男人和小孩坐下。师父把小孩的眼皮掀起来看了看,柔和的问到:“小朋友,有没有在你家院子里钉个签子什么的?”小孩呆呆的摇了摇头。
师父轻轻按压了一下眼珠问到:“疼不疼?”小孩又摇了摇头。中年男人忙说到:“我们检查过了,他说不疼,就是眼睛肿的厉害睁不开,早上起来眼睛糊满眼屎。”
师父看了看肿眼睛,低头沉思起来,中年男人眼巴巴的看着师父。我很奇怪,为什么师父不叫他们留下生辰八字,晚上问大圣?
沉思一会儿,师父抬起头看了看,看着小孩转了转身,自言自语的说到:“是左眼。”中年男人忙附和到:“对,对,是左眼。”师父便柔声问小孩:“小朋友,你有没有对着太阳撒尿啊?”
中年男人忙盯着小孩,小孩想了想说到:“前几天起床,看到太阳好低,我就冲着太阳撒了泡尿。”师父‘哦’了一声对中年男人说到:“怕是冲撞了太阳神,不过不要紧,我作几道赔罪的符烧了就没事了。”中年男人忙感谢不迭,感谢完了又埋怨小孩不听话胡搞。
小时候经常有长辈跟我们说别指着月亮撒尿,否则会被割耳朵的。看今天这小孩的样子,果然和小时候长辈的告诫异曲同工。
师父掏出黄纸和笔,问中年男人:“小孩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多少?”中年男人忙答到:“叫付黄,是92年8月13寅时生的。”师父点了点头,开始作符。倒是我,听到小孩名字的时候笑出了声:“付黄,将来找老婆不得叫母后啊。”
中年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这位小师父你不知道,我家辈分太低,村子里见了谁都是叔啊爷的。恰好我老婆姓黄,于是我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付黄,虽然叫了别人叔爷,只要别人叫他名字,这便宜就可以赚回来。”
说的也是,像这种以姓群居的地方,500年前同一个祖先,现在八竿子打不着,但是碰到了还是得论辈分叫人。比如我,才一二十岁,但是重孙都有了。
作好了符,交待了一下该怎么烧,中年男人拿着符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终于到了月底了,今天一过,龙王的法力就会没那么强,到时候儿子就安全了。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李丽在心里盘算着。洪泰果然从隔壁二哥家里接了根管子过来,家里又有水了。只是地上还是那么潮,一点办法都没有。算了,先过了今天,到了明天是下一个月了再去问郭师父吧。
儿子洪光还是蛮爽的,因为隔几天妈妈就会让自己不上学,有时候连上周末了可以在家玩四天。唯一比较郁闷的是虽然不上学,但是也不准出去玩。就一天到晚呆在家里,不是爸爸就是妈妈看着自己,啥也干不了。而且还不准喝水,口渴只能吃水果。
最郁闷的是洪泰,逢三六九就不能出门,好好的农闲的一个月,竟没有安心的打一场牌。都是那两个神棍坑的,下次见到一定打断他们的腿。好在今天三十了,过了今天就是老虎出笼,鱼归大海了。
老公公洪成发因为儿媳虽然迷信,但是家里的各项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不好说什么。只要不用自己看孩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吃罢午饭,休息了一会儿。李丽看了看院子里对洪泰说到:“下雨刚晴了两天,院子里的地不干不湿,正好种点大蒜。你看着儿子,我把蒜子下了就来替你。”洪泰瞪着眼嘴巴闭合了几下,似是在骂李丽。李丽也不和他计较,只说到:“不准儿子离开你的视线。”
算了,最后一天了。洪泰搬了把椅子坐到堂屋里,对儿子洪光说到:“你哪儿也不许去,拿点玩具就到我身边玩。”洪光‘嗯’了一声,拿了几个玩具在洪泰的椅子边,洪泰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看起了电子书。
洪光默默的玩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