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着‘我’,师父也从自己的位置起身让到一边,然后由师兄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到师父的位置坐下。坐下之后的‘我’瞪眼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开口了。我有点奇怪,大圣不是附体师父的么,怎么到我身上来了?更奇怪的是,我好像耳鸣了,听不到‘我’在说什么。我掏了掏耳朵,嗯,好像不是耳鸣,耳边是有节奏的‘嗡’~‘嗡’~。就像坐在寺庙的钟下面,然后有人在敲钟,只是没那么大声音罢了。
‘我’开口之后,马上有师兄出门到外面放鞭炮。鞭炮声我听的一清二楚,就是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仔细研究了一下‘我’的脸,感觉像是在唱老戏一样,眼神流转,表情丰富,每隔一会儿停顿的时候,乡民和师兄们就附和:对,您说的对。郁闷,为什么就是听不到呢。
整个‘唱老戏’期间,不停有乡民在香炉敬香,对‘我’三跪九叩。‘唱’了差不多快个把小时,只见‘我’闭口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缓缓坐下,又开始锤桌子起来。这时只见师父大喊:“大圣要起身了,鸣礼炮。”赶忙有几个师兄提了鞭炮出门,然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锤桌子的‘我’忽然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而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回到了‘我’身上。因为胳膊上传来在布帛上的感觉,也就是说,我现在趴在桌子上。我想起身,却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呼吸,也感觉是慢悠悠的,甚至连因为趴着要往下掉的口水都懒得吸回来。累,真的很累。
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触我,原来是几个师兄扶我起来,在他们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师父轻轻说了句:“扶他进去休息吧。”师兄们‘嗯’了一声就要扶走我,这时人群传出一声大喝:“快抢大圣的供果。”呼啦一下子乡民们都冲到桌子边来,把果盘里抢了一个一干二净。我也没有力气去感叹了,只想快点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肚子好饿,我便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辨识了一下四周,嗯,是师父的房间,肚子好饿,得去搞点吃的。我便用手支撑着身体起来,手刚刚接触床板发力,一股剧痛传来。我赶忙看了下自己的手,肿的跟大锤似的,这下锤桌子估计一拳头锤散架一个。没办法,肚子饿啊,还是得起来,便躺下去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去,大腿根又酸又痛,我的胯啊!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辨识了一下,是师父和师母,好像是师母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估计肚子很饿了,让师父叫醒我吃饭。
说话的声音停了,门开了,师父走了进来,看着我坐在床上,师父说到:“恢复了吧,快起来吃饭。”我‘嗯’了一声准备下床,蓦然发现,我的裤子还是昨天的开裆裤。我昨天就是穿这个当着很多大姑娘小媳妇的面‘唱老戏’的么?以后会不会被她们调笑啊。师父发现了我的尴尬,忙叫师娘找条裤子给我。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发觉自己只能并腿慢慢走路,否则胯间就撕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