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回到福建时,是在中午,天下着小雨。孙先生早已等候多时,他提前得知了李铭要回来的消息。对于李铭,他眼中看到的几乎全是神秘感。见识非凡,以前却没有一点名声;家业不算很好,却既买机器又修路,好像有花不完的钱;不声不响中聚集了那么多人才,更是训练出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李铭走进客厅时,孙先生正在焦急的踱步。李铭抱歉的说了声一声:“孙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孙如释重负的说:“李司令,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我的来意想必李司令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这次的事是我们的不对,但我还是想请李司令放了那几个孩子,他们不过是年轻,好奇心重罢了。”孙并不知道那几个年轻人与岛国人交往甚密,更不清楚他们硬闯的工厂到底是什么工厂。他只以为那些年轻人一时觉得新鲜,所以玩过火了而已。
李铭没有接下他的话,反而说:“孙先生,还记不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岛国意图不轨,必须严加防范?”
“当然记得,李司令,不瞒你说,我在回去后就对会内岛国人清查了一番,的确发现了不少心怀叵测的人,现在他们都已经被逐出兴中会了。说起来,这次能让我们兴中会变得更加纯洁,还多亏了李司令。”
“就只是驱逐了某些人吗?”李铭问到:“我听说贵会有几个岛国人权力很大,一直在帮你们处理帮会事务。孙先生难道不觉得恐怖吗?你们的一举一动就这么简单的被岛国人获取了。”
孙有些懊恼李铭转移话题,尤其是怀疑他的几个岛国至交有问题,更是让他感觉收到了侮辱,因此,孙有些不高兴的说:“李先生,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的,我们会中那几个岛国朋友都是我们坚定的革命志士和战友,请你不要随意诽谤他们。还有,那几个孩子也没有范多大的股过错,还请李先生不要为难他们。”
李铭感到了孙先生的语气变化,明白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反感,毕竟在兴中会的发展中,岛国人是出了很多力的,尤其是会中人多岛国留学生,普遍对岛国印象不错,他的那番话却又挑拨离间之意。不过不管出于保密需求,还是出于法律和规矩,那几个年轻人他都不可能轻易放了。
因此,他不无歉意地说:“孙先生,看来您还没有了解清楚那几个人到底犯了什么过错。那几个孩子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孩子,我也不想为难他们。但是,您知道吗,他们要闯的地方关乎我和我的军队的生死存亡,甚至于关乎整个中华的命运,请恕我不能向孙先生具体说明。我们有规定,任何人胆敢硬闯,轻则拘禁,重则直接枪毙。当时要不是那几个年轻人没有拿武器的话,恐怕我们的警卫就要直接开枪了。
孙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们都是为了中华之复兴和强大而奋斗,我是不会故意为难你们的,但是还请孙先生也不要继续追究此事,那几个年轻人如果确实没有问题我们会尽快释放他们的。不过孙先生,我必须要说一句,在他们几个被捕之前的几天,与岛国人交往甚密。”
孙先生看着李铭严肃的样子,感觉他所言非虚,而且李铭说得不错,大家同为心向革命的人,何必相互为难呢?他说:“是我失礼了。李司令说的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能严格按规矩办事,实在令我等佩服。李司令刚回来,肯定累了,那我就不多做打扰了。”孙先生回去后再次要求对会中成员进行严查,誓要揪出那些藏在地底的害虫。同时制订了不少新规矩,一时间很多人都叫苦连天,心生怨念,更有不少人直接选择了退会。
孙先生走后,李铭详细听了有关如今福建各项事务的回报才去休息。虽然在上海滩时他一直没有间断对福建的关注,但很多细节都没有了解到,因此再听一遍很有必要。接下来几天就处理了下政务,也没什么大事,一切都很顺利。随后他就抽时间又去了郭村。现在的郭村已经被打造成了福建最时尚的村子,基本上所有最新式的东西都是从这里开始。
李知义比去年变化了很多,现在的他个子拔高了一头,看起来长的很壮实。见到李铭后,他没有再问他爷爷的事,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事情。他还是与李铭很亲近,一直“哥哥,哥哥”喊个不停。李铭也很欣慰,看着李知义渐渐成长,心里对李伯的愧疚也就稍减了些。
现在的福建,已经进入了早稻收割的时节。各地的村民都已经忙开了。得益于系统给的那两台机床,几个月前就在龙岩建成了一个大型的汽车制造厂。除了生产军需车辆外,这段时间主要是不断生产农用车辆。所以这次收割,不少地方的村民都选择了使用机械收割。
郭村,老村长年初时得了重病,一直没好,如今仍卧病在床。当时李铭曾吩咐医生专门给他治疗,但医生诊断说,郭老年事已高,得的又是一种重病,已经没有了治愈的希望,老人大概还能活两个月。李铭让医生进一切手段治疗,但被郭老拒绝了。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想再瞎折腾了。李铭只好放弃了。如今数月过去了,老人还能偶尔起来走几步,不过也只能走几步而已。
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