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暗心怒骂不已。而高瘦子张口就道:“他娘的,你们知道这里有这么多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俺,要不然俺们打死也不来挣这份钱。”
其他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赶快往火里添柴,一时间只能和这些蛇对峙着,谁也不会再做谢智达的愚蠢行为,现在就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天能够早点亮起来,等太阳一出来这些蛇肯定要找阴凉的地方躲避,到时候他们也就得救了。
高瘦子时不时还开膛着枪,已经打光了两个弹夹,见他还想换上第三个弹夹继续打,余堡连忙阻止了他,说:“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了?这蛇根本是打不完的,不要浪费不必要的子弹。”
但高瘦子去不听他的,又是一枪过去,直接干掉一条,这才说:“大哥,这么多蛇围着俺们,肯定有一条是蛇王,要不然以它们那种小脑袋,根本就不会怎么规矩。你难道没有发生这些蛇好像打算和俺们来个不死不休的吗?”
余堡听闻也是一愣,细致看着四周,的确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按理说群蛇不可能包围的如此紧密,而且蛇与蛇之间很少有这样协作捕食的,放眼望去周围的蛇有粗有细,有的蛰伏在灌木丛,有的悬挂在树木上,可蛇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看个头决定哪一条是王者,完全靠的就是毒液。
可余堡见高瘦子专门挑个子大的毒蛇来打,就提醒道:“大的不一定就是蛇王。”
高瘦子看白痴似的看了余堡一眼,说:“不同种类的蛇不是看个头,但这是一类啊,它们地彼此的毒液有着免疫力,剩下的就是看谁的个头大了,这是动物界不变的定律,只要俺找到蛇王干掉,这些蛇就会退去。”
余堡没有反对,让他慢慢找,自己却去看了看谢智达,这小子已经开始说胡话,浑身不停地颤抖,周老太她们都在商量该怎么办,让余堡听到最不可思议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砍掉谢智达那条中毒的胳膊,以防毒液一直蔓延。
靠近他们,余堡也点头说道:“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毒液说不定早就已经顺着血液流淌过他的全身了,就算现在砍掉胳膊也是无济于事的。”
蹲在地上的陈玲,看了余堡一眼,然后说:“事实确实是这样,但只要我们一直扣着他的大动脉,应该还有机会的。”
接着下来的事情余堡就不想多说,因为这事情太过血腥,谢智达在晕迷中突然惨叫一声,鲜血流了一地,陈玲给他用纱布裹着伤口,但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只能脱下他的衣服,全部集中在了他的伤口处,拼命地想要把血堵住。
忙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们这些旁观的人也是一头的冷汗。
看着谢智达的那条已经少了一半的胳膊,心想那要多疼啊,要是他也被毒蛇咬了,高瘦子绝对不会让人砍下他的胳膊,只会在他的脑袋上直接来一枪,反之余堡对高瘦子的做法也是一样的,因为这过程实在是太不可忍睹。
看了看表,居然才凌晨一点,距离天亮至少还有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可能会发生任何变故,光是这些蛇给他们的心理压力就难以承受,现在倒是觉得高瘦子找蛇王的方式是对的,因为这是无奈之中最好解决危机的办法,毕竟他们身边的木柴已经根本不足以支撑五个小时。
余堡突然说:“各位,蛇无头不行,这些毒蛇好像是有预谋的包围了我们,瘦子或许说的没错,这些毒蛇都是有计谋控制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把这些毒蛇的蛇王赶紧找出来,然后将它一枪击毙,要不然等火一灭,我们的末日就来临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陈树谦咽了口唾沫说:“张兄弟,这些蛇应该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吧,怎么可能会像人一样有思想呢!更何况的是这些毒蛇虽然很多,但都只是凭借本能行事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陈玲突然也开口指着四周的毒蛇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些蛇,蛇类之间是绝对会发生互相打斗的场景,而现在它们却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们,所以我也怀疑附近可能有一个驱蛇人在控制它们。控制它们来包围我们,让我们感到心理压力,然后自生自灭。”
余堡心说:你别比高瘦子想着更扯远就好了,不过毕竟他们是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上,也是同一条贼船,也不好揭穿她,就说道:“不管怎么样,这是肯定是有人预谋的,大家都一起找幕后控制的吧,凡是看到哪条像蛇王的就直接开枪打死它,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余堡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愣了,显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们已经陷入绝境之中,众人反应了片刻,立马都明白了立场,纷纷扣动了扳机,在漆黑的深夜中,无数的蛇影涌动,伴随着一声声嘹亮的枪声,仿佛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壮胆的意思。
高瘦子甩了甩手,他的双手都被手枪的后座力给震麻,似乎有些酸痛,余堡看了看他的手,手掌上面全是虎口裂开流着鲜血,当然这全归功于白天一路的披荆斩棘斩路,现在伤口又被震裂了,他嘴里骂骂咧咧,吸溜着口水,抱怨着。
渐渐地,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的篝火堆已经开始缩小得不能再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