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心中大骇一个躲闪,那条奇长无比的舌头,像是一只利箭直接碰撞那镜子上,“当啷”一声巨响,这一刻余堡才意识到原来那镜子是一面铜质的,但他刚才看的明明就和现代的玻璃镜子一样。但此刻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慌乱之余,余堡便去看叫吴杰文的小男孩儿,一看才发现他正躺在床上酣睡,慌乱之中再定睛一看又是头皮发麻,在床下有无数黑浪滚动,居然是头发,而且向是吴杰文而去,前面的头发已经缠住了他的腿部。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要怎么对付这些头发妖怪?他急忙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顿,忽然摸到了火折子,在他掏出来的时候,那诡异的劲风直袭余堡的后脖根,吓得余堡就地一滚,这一滚不要紧,余堡才发现地上已经满是头发。“嚓嚓!”余堡把火折子打着,对着那头发一晃用力吹,顿时那些头发好像见到了天敌一般疯狂地向后退去,但由于余堡的火苗太小,退开余堡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余堡强行忍住不让自己退缩,拿着火折子一步步地朝着吴杰文走去,此刻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孩子的模样,头发像蚕丝似的已经将他包裹起来,再有一会儿不被勒死也会被闷死。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当余堡终于走到了吴杰文的身边,那些头发怕火惊退,余堡才看到了那脸色青紫色的小孩子,来不及多想便将他背了起来,开始向余堡记忆中门的方位走去,也不能跑,一跑火折子肯定是会很快就熄灭的。
这样余堡走了三分钟,却感觉比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都累,那头发已经将整个房间覆盖,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当他出了房子,更是傻了眼,这里哪里还有什么群楼玉宇,灯火蹒跚,完全就是一个黑气弥漫的黑岩山,一双双诡异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余堡,好像打算要把余堡吃掉一样。
火折子终于熄灭了,他连忙去打但发现已经烧坏了,此地不宜久留,余堡背着吴杰文一路就往山下跑去,在漆黑之中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身后全是尖锐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他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停下,停下的话。余堡这一辈子可能就走不出去了。等到余堡跑下了山,天开始蒙蒙亮了,他又累又渴,就到溪边先喝点水,刚喝了两口就感觉胃里翻腾,接着就是喉咙眼发痒,一个恶心就开始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余堡都不忍直视,他不想再提吐出的东西,完全就不是余堡所能接受的,实在是太恶心。
大概是体力透支,就在他昏迷之前,余堡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失踪了一夜的高瘦子和吴玉华,余堡刚想怒骂他们几句,可脑袋嗡地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在余堡醒来是两天以后了,其实高瘦子和吴玉华一直都在树上待到了天亮,他们下来发现那巨型鼠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半个身子,找到余堡却发现不见了踪影,后来在一条无名的溪流边找到余堡,还有失踪了几天的吴杰文。见余堡醒来,高瘦子说不能在山里继续待下去了,因为他又开始发高烧,烧到了将近四十度,高瘦子在几个村子里后生的帮助下,把余堡背出了山,送到了山外的医院中,后来余堡再回大寨的时候,只是吴杰文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变得呆呆傻傻,成了疯子。
在镇里医院的时候,余堡和高瘦子讲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他告诉余堡也是吴玉华告诉他的,这个山里应该埋葬着一个汉初诸侯王墓,听闻曾有人看到了有鬼兵在山里巡逻,说的鬼语没有人听得懂,但余堡这样的经历,怕是整个村子里的第一人遇鬼群还能活回来。其实他脑袋一直处于模糊的状态,也不知道那些遭遇是不是真的,要是山里真的有那种吃人恶鬼,为什么居住在大寨的村民没有此类事情发生,余堡更愿意相信那是一个梦。
余堡和高瘦子互留了地址,余堡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铺子依旧的萧条,又有一个伙计向他提出了辞职,余堡也是无奈只好给他把工钱结算了让他离开,这一次出去不但花销不少,而且没有丝毫的收入,对于处在这个困境的余堡更是雪上加霜。自从听高瘦子说了余堡手里那本卸岭闻甲录是卸岭派的盗墓秘术,便开始着手去研究,虽说大多余堡看不懂上面的东西,但招架不住他研究,也请教了一些这方面的大师,最后终于能看懂这本秘书的一多半东西。
余堡整整在家研究了一年,直到他的铺子里的最后一个伙计离开,而他无力持掌,铺子彻底的倒闭了,可余堡醉心研究卸岭闻甲录,对这一切都感觉是过眼浮云,开始依靠给别人选墓地维持生计,那个时候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家里的亲戚看到余堡混成了这样,几乎没有几个愿意和他保持来往的。
大年一过,余堡便背着背包去了粤东潮汕龙湖区去找高瘦子,身上已只剩下不到两千的现金,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高瘦子所住的地方是辖金霞。高瘦子在这里有个三层泥房,这是他家老爷子留下的,家里还有他的老母亲,母亲数年前因白内障失明,就靠高瘦子一人来养家,高瘦子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这些日子正忙着想卖掉这个三层泥房,情况比余堡强不到哪里去。
一听说余堡来是让他一起去盗墓的,他立马就放下了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