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战者持三尺之戈,足以匹敌千军万马,不唯武力高强,更在于心。”荆刑天斜躺在一株参天大树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吕布笑着说道。
“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思考起武的问题实在是天纵奇才。”
“战王说笑了,小子不过是胡思瞎想,不足道矣。”
“呵呵,其实你已经模糊地抓住了自己的心,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走罢了。”荆刑天摆了摆手跳了下来,“当初你救下杨叔便是你武心的灵光一闪,而你要做到的便是使得灵光闪耀,不复被尘埃蒙蔽罢了。”
“身是菩提树,心若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荆刑天轻叹一声,说出了一番玄妙的禅语。
“好深刻的禅理!”吕布体内的睚眦身形一顿,紧接着地涌金莲天降禅音,种种异象不一而论,吕布感觉浑身舒畅,四肢百骸如泡温泉般弛舒,一人一兽都是震惊的看着荆刑天。
“战王果然是有慧根的人!没想到已经琢磨出了生之大道,能够做到处变不惊不起波澜。”吕布衷心的敬佩道,向着荆刑天躬身一拜。
“如何是我?只不过是得到过一场机缘古书残卷,从中略微可看出一二偈语罢了。”荆刑天也有些感慨,声音之中带着不住的惋惜,“若是古卷未毁的话,我早就可以突破战尊这一境界了。创造出这偈语的人绝对是一方大能,此种人物乃是我辈楷模啊!”
“不错,前辈之智慧非我等可以忖度,实在是波澜若海。不过多谢王座成全,小布虽然还未明确自己的道,但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心。”吕布自信的一笑,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愈加清晰鲜活,带着一种凌然的意志这种意志和自己愈来愈近,自己的心至少稳定下来了。
“年少一代里,小子足以称雄啊…”荆刑天眼神颇为复杂的盯着吕布,点了点头。
…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宋雪儿脸带冷笑,之前被吕布斩断的一臂已经复原,手提着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站立着。
“呼呼~”王云大口喘着粗气,脸带狰狞的盯着对面以宋雪儿为首的一队人,在他的旁边小熊手持着一把骨质的狼牙棒如临大敌。
“真是够倒霉的~”王云心中苦笑没想到刚刚接小熊出来便遇到了满门子火没处发的宋雪儿。宋雪儿一眼便认出了那天和吕布一起前去的王云,二话不说举起长剑便差点将王云捅了个透心凉。
“哼,吕布那个家伙虽然逃跑了,但是你还活着,你就代他受罪吧。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的,要将你们千刀万剐,至于吕布那个家伙也跑不掉!”
宋雪儿一挥袍袖头顶上的落魂钟轰然作响,在他的身后一只巨大的铜钟浮现开来,青铜的钟身上面镶嵌着赤金色的花纹。
“直接镇压吧!”青铜大钟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从天际降落将两人压在钟身之下,青铜大钟落地尘土荡开数米远,尖锐而浑厚的声波荡漾数十丈远。
“你!”王云和小熊两人拼命反抗却依旧被青铜大钟扣在了钟身之下,只能够隐隐约约传出微弱的轰击钟声。
“哼!”宋雪儿收起青铜巨钟脸色上充满狰狞,满是怨毒。
“吕布!你若是不来的话,他们两人便为你殉葬!”
寒风呼啸的吹起,空旷的苍穹凉寂了整个世界。
“什么?木王要向我宣战?”荆刑天一行人走到一处宿营地的时候得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荆刑天皱了皱眉头神情凝重,略带疑问的思考着木王的用意。
木王名叫木林,是木家年轻一代明面上最强大的第一人,年纪轻轻已经问鼎战使境界,一手的枯木逢春术极为难缠。
在众多封王的年轻高手之中独以排名前十五,以心机深沉而著名,实力端的不可小视。最令荆刑天感觉到纳闷的是,自己和木林平日里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有什么怨恨,不至于被挑战吧。
“有蹊跷。”荆刑天身为荆家后人身份颇为敏感,迫于其他六国的压力秦国不敢对荆家赶尽杀绝,但是暗中的小动作却一直不断,就像是之前华家暗杀和追杀。
“难道是木家的立场有了转变?”荆刑天脑海之中想法飞逝,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骇人的可能。木家在这方圆万里算得上是顶尖大族,比之宋家和华家丝毫不逊色,要是木家的立场发生改变的话那对整个荆家来说极为不利。
“战王?”
吕布试着叫了一声荆刑天,双目之中有一丝担忧。在这一路之上荆刑天对吕布颇为照顾,吕布自然不愿意看到荆刑天遇难。
“嗯?!多事之秋啊,我荆家战皇不知踪迹,战王级高手寥寥无几,整个家族不但不居安思危,反而沉溺于秦国境内乐不思燕国,起来真是令人忧心!”荆刑天惊醒了过来一声苦笑,“此次木王挑衅于我,恐怕就是木家要翻脸的节奏啊!”
“少主不必忧心,少主在年轻一代封王之中也算得上是顶尖人物,一个区区的木王无需在意。”杨叔手握着一根六尺长的狭长刀拱手说道。
“但愿如此吧。”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