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头部被撞起大包的鬼子战车大队大队长武牧弘毅因头上这个包火冒三丈的掀起炮塔指挥官舱盖,这家伙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探出战车不顾头顶上有可能落下炮弹或者远处随时射来的一发狙击步枪子弹的危险,正大声的咆哮着问周围乱成一团躲在新挖的战壕当鸵鸟的鬼子们的时候,本来是接连不断袭击他们的重型火力霎那之间就哑火了,这让刚刚遭受炮击的鬼子很是提心吊胆的一阵子,他们怕又是卑劣的伏击者又在玩什么鬼花样,除了大口径重炮和中口径迫击炮炮弹外,他们还担心随时随地莫名其妙的被躲在某处放阴枪的家伙给干掉。
躲在鬼子无法发觉却近在咫尺的小山包后面接着一身伪装的伏击者们现在可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大家正期待密集的炮弹将这帮小矮矬子送上天好冲下去捡洋捞,结果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听到头顶上哪怕一声炮弹破空的声音,他们都在疑惑大炮怎么就这么奇怪的咋停了的时候,直到有一个声音在举着望远镜观察战果正皱着眉头的老汤耳朵边炸响:“老长官不好了!!咱们的炮和炮兵被副司令叫人给拉走了”
“什么事情,瞧你慌慌张张的那个熊样,说吧。”老汤放下望远镜揉了揉被这个炸毛声音刺激的耳朵,脸色不好看的盯着眼前慌里慌张来报告的侄子。
“老叔,不,汤军长。咱们的炮在刚才都叫张小六子那个败家子给弄到榆林关前线和小鬼子不知道哪弄来的什么二百八十毫米口径的重炮玩炮战去了!!”老汤的侄子怕自己眼前的老叔兼军长听不明白便又解释了一遍。
“小六子怎么会做这种没经脑壳的事情,你不会是乱说的吧?”老汤听到的第一个反应是不认为张学良会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要知道眼前的鬼子装甲部队一旦在前线展开就会给主力部队带来非常大的损失,偏偏说这句话的是自己眼前这个和自己有浓厚血缘关系的亲侄子。
“这哪能啊,您瞧我手上有前线司令部发来的调动电报。”生怕自己老叔不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这位汤玉麟的亲侄子脑瓜子一转,伸手从自己军大衣的前胸袋里摸出才放了没有多久的司令部电报。
“拿来我看看。”老汤二话不说就自己侄子手中夺过这份来迟的电报。
只见老汤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份电报,挨着较近的几个老汤的亲信伸长脑袋盯着老汤手中电报:
二虎叔,侄汉卿在此叩拜。
今,日人在榆林关我东北军前线排兵布阵增兵添马大有不攻下榆林关誓不罢休的嚣张气焰,从数天来日军久攻不下我军固若金汤之防御阵地后,日军仗着各种从37毫米到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发起一次次的决死冲锋妄图攻下榆林关第一道防线,虽然借助从西北四省中社盟处的武器装备打掉日人痴心妄想的一次又一次攻击,但是今天上午日军借助两门明治十七年式绰号‘碾盘武士’的二百八十毫米口径榴弹炮抵近于七千米处将久攻不下的榆林关城墙一段炮击,导致该段城墙轰塌,形势岌岌可危。
狂热之日本关东军以三个不满编联队约七千人通过破损城墙杀进榆林关第二道防线。
我忠勇之东北军坚守榆林关三个团全体将士与杀入城中的日寇浴血奋战虽每次斩获颇丰,然日寇城外重炮每每一击之下都导致我守城将士死伤惨重,吾虽增加一个师的兵力前往增援却无法与日寇重炮相抗衡。
故,不得不从叔处将从西北之中社盟处所得之一零五口径重炮和八二口径迫击炮调至榆林关前线压制日寇肆虐之重炮,侄知叔正在消灭热河前线进攻日军之装甲增援部队,为防叔缺少大炮无法消灭当面之敌故将西北五七口径战防炮转交予叔部。
北平司令部电
东北军总指挥:张学良
1933年1月某
看了老半天,老汤这才明白原来榆林关那里打得非常激烈,从电报的字里行间明显可以感觉到那里的东北军将士那是在用命与小日本以命换命啊。加之小日本们动用除了飞机以外就属电报所说的那种重炮威胁最大了。乖乖,那么大的炮弹落下来人还有什么啥囫囵完整的,想想那边的战况之惨烈就让人揪心。
算了,俺老汤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大炮拉走就拉走呗,难道没有了张屠户就不能吃带毛猪了吗。幸好,小六子还算够意思把五七战防炮给老子了,正愁敲不开小鬼子的铁乌龟呢。
老汤看完电报后丢给了身边带着的一名参谋,自顾自的从腰上取下别着的一杆旱烟,将烟斗插进旱烟袋里捣了几下塞好从旱烟袋里面掏出的烟丝,摁好了烟丝后将烟杆另一头的烟嘴放进嘴里,末了又掏出一个火柴盒,摸出一根火柴点燃还来不及点燃烟丝就在不知道哪里吹里的风中熄灭,老汤不泄气的继续点所有燃火柴棍也没有成功的点燃烟丝。
守在身边的参谋看不过去掏出锃亮锃亮的防风汽油打火机给老人家点燃了烟斗里烟丝,老汤吧嗒叭嗒的抽着旱烟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给自己送电报的侄子说:“新浦,总指挥给的战防炮呢?”
“啥,战防炮?哦,在后头呢。”这字新浦的老汤侄儿是老汤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