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聊天时,说到她有次参加大学组织的旅行,因为一起去的同学失手炸掉了四分之三的山间旅馆,她和伯父不得不被分到一间单人房。”
“还有过这种事?”秦信奇道。父亲大人他怎么做呢?难道就是那个晚上一举攻下高地,为自己的出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吗。
左凌接着说道:“那天晚上伯母睡得很安稳,只是伯父在旁边的地板上做了一夜的俯卧撑,早晨的时候把不堪重负的地板压垮了,稍微有点吵。”她瞄了眼床边的地板,“你房间里的地板看起来很结实。”
秦信忽然觉得,在晚饭时候低三下四挤进来的那个可怜虫,其实是个深不可测仰之弥高的男人。
“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其他房间。”他稍微有些期待落空。
“不,今晚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左凌抓紧了秦信的手,认真得不容置疑。
窗外夜空中星星的微光闪烁,漆黑的幕布无边无垠,却总有光明的星芒点缀。
暗室里骤然打开的日光灯刺痛了沉醉者睁开的眼睛,一杯冰水在三秒前泼在了高日德的脸上,把他从醉梦中无休止的下坠和旋转中激醒。
“见鬼,我不是在和老秦喝酒么。”脑仁里的钝痛还在纠缠。
身前细脚椅子上垂下的腿站起来走向了自己,一张一本正经得令人恶心的脸压了下来。他见过这种脸,在许多冠冕堂皇的人身上,他所在的剑道社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
“高日德先生,我们不妨聊一聊,关于你的下一场比赛。”
那张脸上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和措辞也一本正经得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