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焕上前用手按住白兔的肩膀,并在她的肩膀拍了拍说道,别再说了,他肯定有苦衷,否则,不可能一个人独自寄居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山窟窿里来。白兔听过之后一转身子回道,哪有啊,不一定吧,若是按你这么说来,那么,我们俩呢,我们俩不也是住在这儿嘛,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的呢,是吧。
张可华听过之后没有吱声,良久叹气道,一言难尽。这次上这儿来,是马凯丽安排的,她是让我上这儿来散散心的。否则,我哪会跑到这儿来,又怎么可能跟你俩见面呢?只是我觉着奇怪呢,我在这儿受苦呢,你俩却是享福,是那么快活。我就搞不懂了,你俩如今的生活究竟好在哪儿,又有什么奔头啊!
哈哈----
江成焕听过之后大笑起来。接着,他慢慢介绍起来。他们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凡间人轻易能够理解的,比如说,凡间有代沟,即不在一个年龄档次内的人,相互间是不理解的,道理一样,他们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可以用凡间的思维去对待,那是一种境界,用凡间思维和语言根本说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更进一步说来,谁能理解蚂蚁的生活,都看到它们一天到晚忙碌着到处寻觅,究竟在干什么呢,又有什么必要呢,谁能说理解其中的是什么道理嘛?不能,总之,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规律。站在如今的立场上,少了凡间的繁琐,日子过得是多么轻松惬意。
江成焕一拖子说了许多有点儿刹不住的架势。可是,在张可华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在他看来,那样的日子有什么情趣呢,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觉,生活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奔头,还活个什么劲儿啊?在凡间,虽然说有痛苦,有磨难,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挫折,可是,有目标,有奔头,有干劲,有活力,是别的境地不可相提并论的。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目前还属于患难之际,这道槛要如何度过还真是心中没底呢,想到这儿,他的脸上顿时密布一道阴云来。
江成焕见状,正准备问个究竟时,忽然门外有推门的响声,一下子把他们的注意吸引了过去。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马凯丽,其实,不用猜的,因为也只能是她能来,别人谁会来。马凯丽进门之后瞧着这情景显然有点意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招呼。白兔见状赶紧地迎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里拽。马凯丽一下子适应过来,说道,早知道有你们陪着他,我都不用来了,我一心只想着他一个人在这儿孤单,这一下子好啦,他不再孤单。白兔用力一拽她责怪道,这是哪里的话呢,这是一码归一码,何况,可华哥正郁闷着呢,多有人陪着他,岂不是快乐的事情。
不料,马凯丽说出子一番让大家都十分意外的话来,她说,张可华陷入目前这种境地,都是马尚魁一手造成的,如今,躲在这个拐角闭门思过,是迫不得已的,你们俩若是有办法帮他一把,也不枉在凡间共处一场啊!
真是石破天惊,江成焕和白兔俩听过之后都呆在那儿不知所措。
江成焕阴沉下来盯着张可华问道,你跟那个马尚魁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过节,怎么你也跟他较上劲儿了,至于嘛?他不待张可华回应,接着说道,我就是说嘛,在凡间,是多么烦人哪,总是被这一类烦杂的琐事缠绕,其实,根本不值得。为了在那一片弹丸之地争一高低,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干吗呢?短暂的那么几十年光景,掐头去尾还剩下多少,还在那么做无为的牺牲,唉,真是低级动物的劣根性,不可救也。江成焕显露少有的愤懑情绪来,是他在目前这种境界中不曾有过的异常情绪,是不寻常的,招惹来马凯丽一通好奇,她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不吱声。
见状,张可华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末子,无可奈何地说道,这种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落井下石嘛,何况,我是有恩于他的,替他办了十件事情,只要有一件事情办不好便得罪了他,把你所有的功劳一笔抹了去。
马凯丽听不下去了,接着说道,那一次我是亲历的,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的,他是无辜的。可是,那些就是揪着不放,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的,没完没了,我就是搞不懂了,一个人做点好事情怎么就容易被人忘却了,一旦有一点差池,就穷追猛打,究竟为什么呢?
哈哈……
不料,江成焕见状却放声笑开了,一旁的白兔也跟着哑然一笑,似乎没有一点同情心,甚至,按照凡间的思维和看法,是幸灾乐祸,招惹得张可华和马凯丽俩瞪着眼望着他俩发呆,似乎根本看不懂这两个人如今的表现。江成焕笑毕,说道,你干脆放开吧,超脱吧,干吗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呢?不是有一种说法嘛,吃亏是福气,就算是吃亏了吧,是好事情。在你看来,貌似他占了便宜,其实呢,他并非占了便宜,站在我的立场和观点上看,他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呢,若是从长远来看,他的结局还不一定有你好呢,或者干脆说,他肯定占不到便宜,你慢慢体会就会明白的,干脆翻篇吧。
他俩更是呆住了,就这么轻巧嘛,那哪成啊,心中真是不舒坦,再说了,如何处理他还是一个问号,若是处理得相当严重,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