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黑,周围的环境完全变化了。四周是那么的寂静,并且,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清新,一种安详且落地生根的稳定感,不错,这是他熟悉的凡间气息,有高山,有流水,有呼吸,这就是人间。他奇怪,手上的女人怎么不哭泣了,如同一个怪怪猫一样偎依着自己熟悉了一般。他这时才发现,他俩是坐在车子里,并且,车子里的环境也是相当熟悉,咦,这不是警车嘛,自己怎么坐在了警车里呢?他迅速朝前望过去,哟,他们是坐在车后面一排的,前面坐在两个人,一个开着车子,一个在副驾驶室座位上,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他俩的到来。渐渐地,他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内容,他俩在争辩着什么呢。
“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你怎么突然消失了,我到处找你,却不见你,并且,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你究竟跑到哪儿了呢?”
这是开车人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一旁的女人应声了,她说,“不知怎么了,我突然进入一种奇妙的境地,是一种完全不同与现在的崭新的环境,我在怀疑是不是地狱。”
“别瞎扯吧,还地狱呢,你怎么能跑去地狱,见鬼啦,哈哈……”
“真是没有瞎说呢,并且,我似乎看见了江成焕,他现在好像已经成仙了,并且,誓师要发起一场星空大战呢,睦是太可怕了。”
警车嘎地一声突然刹住,男人惊叫道,“你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怎么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呢,刚才,果真发生意外了,真是有什么可怕的情形发生。你能详细地告诉我嘛?”
“啊哟,我的头好痛哟!”副驾驶室位置上的女人使劲地搓搡着头叫嚷道,“你干吗突然刹车呀?”
“因为你太离谱了,究竟在说些什么?”
江成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似曾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的一段岁月的记忆。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噢,终于想起来了,啊,这不是张可华嘛,是的,的确是张可华,他正坐在驾驶室位置上,楞生生地盯着一旁的女人,似乎不认识似的一眨不眨。那个女人同时傻眼了,用她那美丽的双眼盯着身旁这个男人,眼中似乎有万般迷惑。江成焕忽然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女人,这不是马凯丽嘛,啊,自己居然跑到了他们的车子里。于是,他赶紧伸出手去准备推搡一下前面的张可华,可就是伸手的一刹那,他犹豫了。不对啊,刚才,自己和白兔进入车子里时,动静应该是很大的啊,为什么他俩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难道说,自己是隐身的嘛?这就奇怪了,既然到了凡间来,怎么会是隐身的呢,这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么,接下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说实话,他一下子没了主张。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白兔说话了,并且声音很大。“咦,这不是凯丽姐嘛,她怎么在车子里,那个开车子的不是张可华嘛,奇怪了,我们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同他们在一起啊?”
江成焕一把按住了白兔,示意她别吱声。但很快,江成焕便知道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前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反应,那么大的声音在说着关于他们俩的事情,居然一点不知道。他由此可以断定他俩是隐身的。
于是,他俩便静默着静观其变。
“刚才,究竟是怎么了,突然一下,我只觉着车子里就我一个人,你好像不在车子里。”这是张可华的声音。
“我……”马凯丽欲言又止。
“是不是啊?”张可华追问。并且,还将脸侧向马凯丽,那架势是必须回答。马凯丽便悠悠地道来,“其实嘛,我也不清楚的,好像做了一场似的,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地儿,真是奇怪之极。”
哈哈……
白兔忽然大笑起来,被江成焕一把按住示意她别笑。“唔,有什么关系的,他们又看不见我们,干吗那么小心翼翼。”白兔在他身上扭动着,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江成焕一下子明白过来果然放开了她。
“我俩大大方方地看一场好戏,或许有点看头呢?”被松绑的白兔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呵呵,这女人真是被那树墩教坏了,满脑子不知想些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琢磨这等事情,真不知如何说她才好了。江成焕一旁琢磨着,不觉又联想起同她缠绵时的情形,浑身上下一下子骚动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意欲搂住。却被白兔撩开,“别,你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嘛,张可华跟你一样,开始有不轨了,快听。”
江成焕被白兔这么一撩,又说出这番话来,江成焕内心真不是滋味。又听她说张可华跟自己一样有不轨之举来,便转身过去,一瞧究竟,看看这个男人此时会对这个女人有什么不雅举动。
果然,车子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张可华的一只手伸了过去,拽了一把马凯丽的腋下,“喂,你忘记系安全带了。”在说的同时,将车子停了下来,伏身过去在替马凯丽系安全带。
“啊,别,我自己来,我……”马凯丽显然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被张可华这么一搅和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