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方便说嘛,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去问马凯丽,我俩是妯娌,说话方便着呢,这场火灾跟她们公司有关联嘛,我还准备跟她们联营呢,当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其中的弯弯绕一下子说不清楚,也懒得跟你说,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你也没有这个兴趣。”
呵呵,真是快人快语,一家伙说出来许多的呢,令张可华有点意外,“啊,没有关系,你尽管说出来,我喜欢听着的呢,有什么说什么,只要是你知道的,都可以说。”
张可华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根据他一贯的侦破习惯,越是说得多,越是容易从中发现问题,这是难得的。虽然到了现在,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抱有太大期待,但是,若是能够说出更多有关横冈的事情来,肯定对破案是有帮助的,这就叫沙中淘金。
张野疑惑了片刻,又接着说开了。从她经营不景气,到同周原之间的种种矛盾,再到去找马凯丽谈到合作的事情,以及合作中的总总分歧,最后说到真想一把火把她的公司给烧掉,一了百了。
啊,张可华盯着气呼呼的张野,说出火烧公司来,双眼直冒绿光,那一瞬间,感觉一下子揪住了真凶一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见状,张野也站了起来,盯着一脸兴奋的张可华问道,“你不会是怀疑我真是放了火吧,我那是说气话呢,干吗真去放火。wWw..coM”
噢,张可华摆了摆手,示意张野坐下。“不是的,我准备替你倒水去。”
张可华显然有点尴尬,对付这样的女人还真是缺乏经验呢,有一眯是肯定的,这个女人不大可能是纵火犯罪的嫌疑人,这是他从经验上得出来的,那么,继续混下去无异于浪费时间,可是,又将如何结束这一场冗长且毫无意义的审讯呢?难道,他果真要替这个女人倒水去嘛?
绝对不能够,因为,若果真替她倒水去,还不知道要听她闲聊到什么时候。当然,他并非不喜欢听这个女人闲聊,而是没有这个心劲儿,尤其不是时候,时间和场合都不适宜。说句没有出息的话,若是只有他俩人,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场合,他或许有这个兴趣和耐心,而现在不行。从这个角度上说,即使是犯罪也是必须有条件的。由此,他联想到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若是这个社会尽量排除犯罪诱因,不给犯罪提供必要的条件,哪有那么多种类刑事案件发生呢,若是每户人家都做好了防护措施,谁还偷得着呢,哪里还有盗窃案件呢,再比如,若是有效化解社会矛盾,将一切矛盾消除在萌芽状态,又怎么会激化社会矛盾,从而衍生犯罪诱因呢,还有呢,若是这个社会能够建立一整套合理规范的管理制度,彻底改变以人管人的传统模式,全面实行制度管人,不只是拿道德衡量每个人的自觉程度,以制度管人,提高人们践越制度规定的门槛,又哪来那么多的职务犯罪,和权力泛滥呢,一言以蔽之,在糖上面放置一把火炬,小孩子若想吃糖,伸手必须经过火炬,被灼痛了的小孩还会去不顾灼伤的危险偷糖吃嘛?
面对性感可人的张野,张可华本能地吞咽了一口,还是草草地结束了谈话,将这个女人放了回去。
他久久地凝视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脑海中浮想联翩。随着张野这个女人的离去,他的心情在不断下沉,这个案子似乎一下子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然而,山不转,水在转,周干事找到了他,提出了最新分析结论。在提取现场残留物中,从烟蒂里发现了老耿头的唾液。无论烟蒂的品牌,还是烟蒂咬的痕迹都与老耿头无异,换句话说,先前的分析判断得到更进一步的验证,这个烟蒂很有可能就是纵火者的实施工具之一。
张可华眼前一亮,如此一来,是必须直接同老耿头交涉,若确认是老耿头,那么,大功告成。现在,不是害怕得罪谁的问题了,是必须进行到底的问题。
为此,张可华立即将上作了专题汇报,矛头直指老耿头。
考虑到总总因素,他们决定把老耿头直接带下山去讯问。
这个老耿头真有意思,他们再次上山去找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问案件进展得怎么样了,显得十分认真,煞有介事。当然,公此,老耿头的确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可华也觉着他的反应实属正常。当提到请他跟着他们下山一趟时,他便流露一脸紧张纳闷的表情来。
“干吗?”
“噢,请你配合我们案件调查,有些情况需要进一步核实一下。”张可华同老耿头打交道这么长的时间来,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交流。说实话,他内心多少有点不自在。
“有些情况……”
老耿头虽然一脸疑惑,似乎还要问点什么,但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来,手上在准备着什么,转了几个圈,却什么也没有准备,便跟着他们往车子上去。
被带下山去的老耿头显然注意到氛围不太对头,一路上沉默不语。当然,张可华他们也没有主动同他说上一句话,大家似乎心知肚明。
到了审讯室,将老耿头带到被审讯的位置上,他终于沉不住气,顿时咆哮起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