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一宗案件没了头绪,卞海波同江成焕交换了意见,是不是暂时搁置一下,视情形再说。江成焕不知如何表态,案件既然进入了刑侦程序,他多说什么都是不好的,可不表态又不尽情理,毕竟同自己有关联,这么想来,于是,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关键是周原,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对叔嫂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当然,这也不是解决这一问题真正的关键,都知道关键在还原事实真相,可首先搞清楚这个问题也是前提。”
“瞎,问你,不如不问呢!”
江成焕讪笑了一下,他知道卞海波不满意,接着说道,“可你替我想一想,我怎么回答才好呢,再说了,这不是我决定的事情,首先是你们刑侦主办人员要拿主导意见,那就是你啊,然后,也是你们领导,我不过是敲边鼓。”
卞海波没有吱声,侦破刑事案件往往容易陷入这种两难境地。一般来说,无头案或是无头绪的案件,只有暂时搁置,甚至永远搁置,绝对不会长期投入大量警力和时间的,毕竟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个案件。何况是似是而非。不可以确认是刑事案件的交通事故。如此一来,江成焕不得不在脑海中琢磨起来。既然如此,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内心有那么点不踏实了。
之后,他同马凯丽还有一次接触,俩人有了口角。
马凯丽说,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这其中有关断魂坡上总总不寻常,是不必再说了吧。江成焕没有吱声,因为,这显然不需要再赘言。见状,马凯丽抖抖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不再说什么,你心中有数。江成焕听她这么说,顿时瞪大双眼流露一脸惊异的表情来。
“你干吗流露这样的表情?”
马凯丽咬着嘴唇盯着江成焕,同时,脚下还在地上拖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以前不是有个传说嘛,这个总是听说了的吧。”
江成焕把手一挥,似乎是不予以认可,放下手之后说道,“那只是传说,并且,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也能当真了嘛!”
两个人各讲各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马凯丽说,你若是真不信的话,不妨抽空上实地跑一趟,探个究竟。江成焕说,这有何难,你安排一下时间我们一同再去跑一趟,如此什么问题不都解决了嘛,哪需费尽这般口舌。只是,究竟如何才能够探听虚实呢,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嘛!
的确,话是这么说了,可究竟怎么安排,并不是说去就能够去的。得有车子,一般来说,得安排在晚上。如此一来,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去,是不是很方便,是否违反工作纪律,如此等等,江成焕都是必须考虑的。马凯丽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顿时流露不屑来。说是小伙子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车子有什么难的,由她安排,晚上有什么不方便,还怕一个女人被吃了不成,只要不是被鬼吃了就行。
江成焕听她这么一说,脸上腾地一下变了色,赶忙“瞎”了一声阻止马凯丽继续说下去。
马凯丽见状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接着说道,本来嘛,否则,有什么好顾虑的。要么这样,为防万一,她去同马尚魁说一声好了,保证一说一个准。江成焕听她这么一说,赶紧一挥手。若果真是通过马尚魁,还真是没事找事了呢,还不如干脆俩人悄悄地去跑上一趟,或许什么事情没有,若是跟马尚魁说了,那真是没事找事,自寻烦恼。唉,事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俩人就这么说定了,于是挑选了一个他不值班并且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大约在周因发生事故的时间段,两个人驾车去断魂坡。
江成焕见是一款高档的越野车,便提出要开的想法来。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马凯丽居然回绝了他。她马凯丽说,你啊,不懂该款车的性能呢。呵,这话说的,显然,其潜台词是不放心他驾驶,不相信他的技术呢。嘿,这有多伤自尊的啦,江成焕即刻沉闷地坐在了副驾驶室位置上,一言不发。
然而,马凯丽似乎没有觉察,继续专注地开着车子,并且,看上去兴致不错。
乘坐高档轿车,那感觉同警车截然不同,稳当、舒适、且视线良好,在雪亮的灯光照射过去,前方是一片敞亮,瞬间划破茫茫夜幕。望着车灯照射以外漆黑一片,他有一种莫明恐惧,估摸着不知即将会面临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来。
“到了断魂坡附近时,我让你开。”
一路上一直沉闷着。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沉寂中,耳旁传来柔美的女声。
江成焕似乎从迷糊中醒悟过来,他知道是马凯丽在同自己说话,并且,显然是在安慰他的情绪,虽说内心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但情绪显然随之在慢慢地舒缓着。然而,他没有吱声,也不打算接茬。他不知道马凯丽这么说是啥子意思,是因为可怜他,迫不得已而为之呢,还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实话,他真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讲究,他把目光投向更远,更广。望着车灯照射以外的漆黑一片,说实话,他更担心即将会有什么不测发生,估摸着不知即将会面临一种什么情形来。身旁就这么一个弱女子,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