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成焕是知道这东西厉害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固定一杆竹子,形成拱形,竹子上栓了一根绳索,地面下有一个陷阱,当野兽行经这里时,一脚踩空,一只脚就被牢牢地套在绳索上,瞬间,就被竹杆吊起倒挂在那儿,束手就擒。这玩艺相当厉害,弄不好,脚骨头都被弄断,是守猎者必备的技艺。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替你解除掉了,那玩艺已经张开了,你俩经过那里时,只要注意不要踩进陷阱坑里,就一点没有关系。好了,就这样吧,哈哈……”
说完,一闪身,什么不见了,江成焕眼前顿时又是一片黑暗。
“喂,喂,你究竟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想什么心思呢,那么投入!”
“噢,噢……没,没什么,”江成焕被夏可欣推醒了,赶紧掩饰着,“刚刚,不知怎么地了,突然犯困,神情恍惚,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继续走,就沿着这条道一直走下去。”
江成焕说着,脚下似乎有了劲儿,拽着她一路前行。大约前行了一刻钟的样子,果见有个什么东西在那儿,隐约中虽然看不真切,但经九凤提醒,便心中有了底。他放慢了脚步,悠悠地靠近。
“你跟在我身后,记着踩着我的脚步,我踩哪儿,你踩哪儿。”
“嗯,……”夏可欣虽然不甚明白,但还是跟着他身后亦步亦趋。
临近时,江成焕凭感觉,觉着脚下似乎有一个深坑,便干脆一步跨了过去,同时,用力拽了一把身后的夏可欣。夏可欣突然被拽,不觉“啊哟……”了一声,跟着也跨了过去,顺着惯性,再次扑到了江成焕身后,并不失时机地一把揪住了他的腰身。几乎与此同时,从坑里“唆、唆”地窜什么东西来,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快到出口了。”被夏可欣搂着的江成焕,心绪变得轻松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夏可欣一边问着,一边松开。
“你别问那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只管跟着我,保准没错。”
俩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不知又走了多长的路程,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山野中响了起来,似乎传遍了整个山坞,顿时吓了他俩一大跳。江成焕赶紧停了下来松开拽着夏可欣的手掏手机。他顾不得查看来电显示,径直按下了通话键。
孰料,手机那一头是张可华,他不顾一切地叫嚷起来,说,你那儿是盲区嘛,怎么一直联系不上。还有夏可欣同样联系不上,急死人。听了张可华在手机里叫嚷,他这意识到一直没有联系。如此一来,他觉着舒服了,原来,他们正替自己着急呢。接下来,他们相互通报了一下大概的位置,这才知道他们早就回到村子里,正替他俩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呢。向导赶忙按照他的介绍朝他这里迎过来,一路上在手机的帮助下,终于,对接上。
向导告诉他说,那女人跟兔子似的溜了,根本追不上,现在,不知躲进深山中哪里去了,仅凭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抓不到的了。听了向导的话,江成焕这才想起刚刚竟忘记直接问九凤了,或许九凤知道他们要抓的那个女人藏匿在哪儿,啊不,九凤肯定知道藏身之地。瞎,一时糊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却了,真是舍本求末,只顾着问自己身处何地,怎么走出去。很显然,人在危难之时,首先想到自身安危,其余一概不重要。这是人之本能,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自我是第一,求生永远是摆放在第一位。他下意识将手指按在了钻石上,试图重新返回去再问九凤,但转念一想,正饥肠辘辘呢,还指着填饱肚子,这是当务之急,别的,都显得不那么重要,留待吃饱喝足,再考虑别的了。
那么,他们要抓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说到现在,也没有来得及介绍他们要抓的女人究竟犯了什么事,一行数人穷追不舍,跑到深山老林来抓她,这个女人是何许人,是干什么的。
在这里,干脆长话短说,一句话说清楚,即,牵涉命案,虽然不是直接参与者,却是同命案相关的焦点,命案是由她而起。别看这个女人生长在深山老林,没见过什么世面,却天生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十六岁辍学,之后便孑身闯荡江湖,在宾馆、饭店,从事服务工作,是个服务员。后来,嫌收入少,改行从事发廊、洗脚店、夜总会领域,什么调酒、公主、按摩类工种都有涉猎,是个在服务行业样样精通的角色。再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开发商,便转战售楼行业,成了一名售楼小姐。因为她天生是个美人坯子,也因为她天生风流秉性,同时,还因为这种行业的特性,自是没有少招惹乱七八糟的麻烦,时常有关于她的种种绯闻。一拨又一拨男人,如同苍蝇扑牛粪,为她争风吃醋,并常常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因而,她顺带成了派出所里的常客。
不过,不能不说,她是个过劲的角色,虽说每次纠葛少不了她的份儿,但她把握得相当有分寸,再怎么搅和,结果没她什么事,都能够做到在关键时刻,撇得一干二净。不像有些人,狐狸没打着,却惹得一身骚,拿捏不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