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折腾,马尚魁的情绪似乎调整过来,他安排江成焕一项任务,即,立即找那妇人还有相关人员了解案发情况,并作好调查笔录,把案发前后的相关情况详细了解记录一下。√∟,..看到马尚魁一脸和悦的表情,他的心情随之轻松起来。不论马尚魁内心怎么想,但至少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他更多是寄希望于马尚魁从内心对他印象向好的方向转变的最大化。
正是鉴于此,他匆忙准备了一下便赶去找妇人。
孰料,妇人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飘忽着说她没心思录什么口供,要急着赶到医院里去护理丈夫,担心他的安危,她一边说着,一边只顾着收拾行囊,行色匆匆地走了,丢下措手不及的江成焕在那儿发楞。他盯着这个妇人,一脸疑惑,他被妇人那近乎目空一切的眼神看得心虚不自信来,心想,这妇人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对他这么不友好,似乎天生是对头。大家在为了谁啊,是为了你丈夫啊,是为了你家里的事情啊,这个道理上哪儿去讲。没有办法,他只好依了妇人由她去。于是,他又跑去找那女孩,然而,他转了几个圈,也没有找着,不知一转身女孩跑到哪里去。再找别人时,一个个借口推托溜之大吉,令江成焕一时心灰意冷,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他有一个潜在的心理,即,人已经苏醒过来,没有大碍,只要把重点转移到抢救伤者上,确保伤者不死,真相早晚能够水落石出,柳暗花明。至于诸多旁证材料,迟早会被齐全的,他只要向马尚魁解释清楚,不至于因此落下不良印象便可。
虽说是迟早,但为慎重起见,他还是在第二天打算同芈因去医院找那妇人。可芈因推托说是走不开,不愿意一同前往。于是,他再三请求,说是挪一挪相互配合一下,跟劝小姑似的好不容易说服了芈因去。
这个芈因不知怎么了,似乎天生跟他过不去,不是话里带刺儿,就是行动上不配合他的工作,真是烦心事,都是同事间,并且有业务联系,总是这么疙瘩着不是个事儿。
江成焕一直想问个究竟,却因总总原因一直不曾问起,尽量迁就着处下去。
到了医院,令他意外的是,那妇人竟然不在医院里,守护在病人身旁的人居然是那个对江成焕白眼的女孩。他俩都不清楚这女孩除了顾员关系,究竟还有什么关系,想必必是较亲。女孩看见他俩进来,仍旧是不冷不热的表情,始终是斜着眼看他俩,令人心中极度不愉快。当问起妇人时,女孩只是摇了摇头不吱声,不知是不愿意说,还是不知道去向。病床上,那男人睁着眼睛,似乎是盯着他俩,但显然目中无光。医生说,病人处于一种浅表性昏迷状态,必须有较长时间恢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没有后遗症。
妇人不在,正好问一问女孩。女孩虽然继续斜视,却断断续续说了一点来。
女孩嗫嚅着说道,病床上是她舅舅周原,是被人打成这样子。
啊,是被人殴打的啊,那么,究竟为什么被打呢?
女孩只顾摇头。
总算搞清楚女孩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了,噢,原来是舅舅,难怪喽,江成焕叹了一口气,对女孩之前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古怪举动有点理解了。他心下想,既然是这种关系,女孩应该知道详情,于是,赶忙问她舅舅为什么被人打了,被什么人打了。
女孩继续摇了摇头,流露木纳表情。
江成焕有点恼火,心想,这女孩怎么这么木纳呢,是为你们家的事情啊,还求你不成,干吗问好几句话才回一句,甚至,问一句,还不吱声,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会有这种个性的女孩。这么想着,情绪随之上来,不觉提高了嗓子叫嚷道,你既然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又说是被人打了呢?
女孩眼圈红润着,流露惊恐的表情来,似乎是被舅舅的遭遇吓着了,又似乎是因为江成焕吼了一嗓门委屈了,可怜巴巴望着他要哭出来的样子,泪水溢出眼眶,却仍旧是不吱声。
江成焕没辙了,平生最怕遭遇这种个性的人,你根本无法知道是怎么想的,楞楞地盯着她束手无策。江成焕顿觉无聊望了望了一旁的芈因,他在一旁若无其事样子,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直急得江成焕一点没辙,猛然一脚跺了下去。
“你……”江成焕正要说什么脑海中却没有形成什么明确的词儿时,女孩意外开口了。
“昨、昨晚,大概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舅舅打来的电话,便赶快接通问他有什么事情。”
女孩微低着头似乎是目中无人般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回应江成焕的提问,女孩那种特有的表情和语气,一下子将江成焕引领入一种奇妙的语境中。江成焕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表述的压力,反正,他大气不敢喘,一动不动地聆听着,生怕稍有闪动,女孩会戛然而止。
“舅舅在电话里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告诉我说是有人要加害于他……”
“啊?!”
听到加害,江成焕失控地惊叫了一声。
女孩顿住流露惊恐的表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