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和宁平都是宁景县的人,所以婚礼自然选在了宁景县,百里凉歌身怀有孕,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出行十分不方便。
封池溟让人连日打造了一辆舒适安全的大马车,马车中放了很多的棉花和软垫,百里凉歌甚至都可以在里面睡觉。
来回不过是三四天的路程,百里凉歌本不想让封池溟陪着她,但封池溟坚持,百里凉歌也就没再抗拒,毕竟与封池溟朝夕相处,现在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要是真的没有他在身边,百里凉歌觉得她会很想念他的。
一大早,马车就已经准备就绪了,百里凉歌和封池溟上了马车,箬竹则是坐在马车外面,与马夫坐在一起,随时等待召唤。
百里凉歌坐在软垫上,感觉马车里整个被垫的软乎乎的,她没有丝毫的不舒服,向来封池溟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马车的空间很大,足够她躺在上面了,封池溟坐着,百里凉歌则是躺在了封池溟的腿上,眼睛眯了眯,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这种美好宁静的时光。
她心里明白的很,封池溟最近这些日子越来越忙了,朝中的事情也隐隐约约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朝堂之事已经尽数掌控在封池溟的手中,封池溟与封寒轩的争斗已经日趋激烈。
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支持封池溟的,封寒轩本就处于下风,但他不甘心当个傀儡皇帝,所以每天都想方设法的针对封池溟。
封池溟除了要应对来自封寒轩和高太后,巴莫吉美的阴谋陷害,还有一大堆的公务需要处理,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停不下来的。
比如此刻,百里凉歌躺在封池溟的腿上小憩,而封池溟则是翻看着一大堆的奏折,还要时不时注意观察着百里凉歌的神色。
躺在马车中,百里凉歌感觉特别的舒服,所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但马车毕竟是马车,不如床来的稳当,睡了一会,就被颠醒了。
封池溟第一时间放下奏折,将手边准备的水袋送到了百里凉歌的嘴边:“喝口水。”
百里凉歌就着封池溟的手喝了一口水,这才喜滋滋的看着封池溟:“你说七娘那么女汉子的人,仔细的打扮打扮,会是什么样子啊。”
被百里凉歌这欣喜的情绪所渲染,封池溟舒展开眉头,将刚刚看的奏折上的烦心事抛到一边,这才说道:“总归是个女人。”
百里凉歌总是时不时的蹦出几个新鲜的词儿,但顾名思义,封池溟对这些词的意思还是十分明白的。
女汉子无非是指像七娘这样,打打杀杀风风火火的女人,可无论她怎么像汉子,终究还是个女人。
百里凉歌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与封池溟成婚的时候,那时候,她打扮的可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呢。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已经度过快要两个春秋了。
封池溟似乎也是心有所触,将百里凉歌揽在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彼此,享受着片刻的温馨和宁静。
等一行人到达宁静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快到门禁的时间了,守城门的人眼看着明天就要当新郎官的自家县令站在门口,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关城门的。
七娘和宁平等在城门口,七娘的脸上略显焦急,该不会又在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宁平见七娘神色不太对劲,上前一步抓住了七娘的手,沉稳的说道:“七娘,你放心,王爷和王妃一定会来的。”
感受到宁平对自己的关心,七娘点点头,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她更担心的是中途发生什么事情啊,可是的那个远远看到一行人,七娘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七娘迎着一群人进了县里最好的客栈,这才与宁平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百里凉歌终究是个孕妇,马车再好,也颠簸的厉害,百里凉歌来到客栈,吃了点东西,很快就有了睡意。
封池溟陪在百里凉歌的身边,她放心的很,很快就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渐渐的在房间中弥漫着。
箬竹见百里凉歌睡着了,去了旁边的客房休息。
封池溟处理好公务,这才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一阵冷风吹进来,百里凉歌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就安静了下来,下意识的靠在封池溟的怀里,安心的吧嗒了一下嘴,继续睡觉了。
封池溟伸出手,将百里凉歌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充满了宠溺,谁又能想到,这就是那个嚣张冷酷到肆无忌惮的溟王呢?
第二天,百里凉歌和封池溟见证了七娘和宁平的婚礼,婚礼的场面很大,几乎附近的百姓们也都过来了,对七娘和宁平皆是祝贺。
百里凉歌和封池溟隐藏了身份,不想在这里引起什么大的轰动,就连宁平的父亲也没有告诉,宁父只知道封池溟和百里凉歌是来自京城的大人物,在招待方面是一点也不敢有所怠慢。
宁父一脸喜色,显然已经完全接受了七娘,而百姓们也并没有因为七娘的出身和经历对她有任何不满。
看来七娘和宁平经历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