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军禁卫军是禁卫军分支、封景旗下的军队,只能在宫门外巡逻,即使是入宫也需取得皇帝的旨意,如今他这样堂而皇之的提出要见统领,这让谋士猛然惊起:“王爷,您这是……”
封景皱紧了眉头:“此事一旦识破就是杀头之罪,你务必保密!”
“臣……臣遵旨!”谋士长跪在地,他也清楚,事已至此,为了保命,或许只有逼宫才是唯一的办法。
封寒轩听说百里凉歌平安出狱,心有不甘的同时,却万般折磨,尤其是想到百里凉歌手握重要东西,就恨不能杀去溟王府,向百里凉歌讨要那件东西。
只是这一切在尚且未知的情况下,封寒轩最先要做的就是入宫会见贵妃娘娘商量对策。
这些时日,皇帝的病情时轻时重,让贵妃也变得情绪急躁了许多,正在寝宫中发脾气,就有太监前来禀报:“娘娘,轩王来看您来了!”
贵妃本是恼怒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了软塌上,提高了嗓音:“请他进来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
封寒轩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的说道:“孩儿听到母后在发脾气,就想着等母后的怒气消些再来见您!”
“哼!”贵妃冷哼了一声,低头摆弄着长长的丹寇金手指许久才抬眼看着封寒轩:“本宫为何如此生气?你怎能不知?”
听到贵妃如此说,封寒轩本是嬉皮笑脸的模样瞬间恢复了肃然,沉声道:“母后,可是因为百里凉歌出狱而恼怒!”
贵妃点点头,稍显疲惫的靠在软塌上看着封寒轩:“皇上的这步棋走的太玄虚,现如今,就连本宫也有些猜不透彻了!”
封寒轩急了,上前坐在贵妃的身侧:“母后,且不说百里凉歌手中握有掌控皇家命运的东西,单单如今她已经是身家极高,又与四大世家联起手来,此时连父皇动她都已经十分难办,若是容她这般发展下去,日后必成大患!”
封寒轩的担心贵妃不是没有顾虑过,只是如今一切重权皆在皇帝手中,她有心想要百里凉歌死,却也毫无办法。
“你先别急……”贵妃摁住了封寒轩的手背,抬手遣退了屋子的众人。
等众人散去,这才谨慎的看着封寒轩:“轩儿,一切都尚未定成局面,你且不能急躁!百里凉歌拿着那东西只想自保,若真想做点什么,现在皇上病重,她何不趁现在拿出那东西?所以,如今百里凉歌并非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母后的意思是……”封寒轩的脑袋开始转动着,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
毕竟封池溟与百里凉歌可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若是她去对付百里凉歌,封池溟又怎会同意?而且,他还会失去封池溟的支持,要知道封池溟手握兵权,他的立场尤为重要的。
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左膀右臂,岂不是让自己与封景陷入同等境地,给了封景翻身的机会?
“当前封景才是你最大的敌手,你要对付的是封景!”贵妃这般分析着。
“母后说的极有道理。”封寒轩点了点头,他于封景同时被叫到皇帝面前,这样一番斥责,倒是糊涂了,一心想着百里凉歌是个极大的威胁了。
“轩儿,你要记得,你是皇室的长子,这大秦王朝的天下都是你的,它日你成为九五之尊之时,别说一个小小的百里凉歌,就是整个大秦王朝又有哪个是你解决不了的?”
贵妃的一番话瞬间激起了封寒轩的斗志,他激动的跪在地上:“母后,他日孩儿成为九五之尊,那您就是母仪天下!孩儿定当不辜负您的期望!”
想到日后,将要一统天下,贵妃与封寒轩有不由得面露喜色,眼神中显而易见的狠绝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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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凉歌回府的当天,刘氏与张叔就来溟王府探望,刘氏一进门就抱住了百里凉歌,泪水如同珠子一般的掉个不停:“凉歌啊,你快把娘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让娘怎么活啊!”
百里凉歌十分无奈,刘氏生性懦弱心思细微,一丁点事情都会让她胆战心惊多日,更别说这一次自己再次入狱,只怕刘氏会天天以泪洗面。
想到这里,百里凉歌就抱紧了刘氏,抬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打,笑着劝慰:“娘,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吗?没事了!您就不要哭了!总是哭对眼睛不好!”
“夫人,小姐已经没事了,您就不要哭了!”一旁的张叔看多了刘氏哭泣,有些无奈的劝道:“您这都哭了这么多天了,今天见到小姐就好好说说话,总是哭,您让小姐的心里也难受啊!”
“我这不是担心凉歌……”刘氏低下头擦着眼泪说:“你以为我喜欢哭啊!我这不是想着凉歌受了委屈……”
“可是夫人啊……”张叔看继续说道:“小姐刚刚出狱,您跟她说说话不是更好嘛,您总是哭,这让老奴看着都难过,更别说小姐了!”
“好了,都不要站在门口了,进去说话吧。”百里凉歌拉起刘氏的手,往王府里面走去。
在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