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样躺在过地上,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那时候,爸爸教她认识星宿,妈妈给她讲星宿背后的故事……
家人,这个百里凉歌一个刻意回避想起的词语,此刻再也藏匿不住,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那种永不相见的可让她心里闷闷的,百里凉歌从来没有觉得像这一刻这么孤独过。
封池溟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小时候母后经常带我和池月一起看星星。”
那时候,母后会跟他们讲星宿背后的故事,封池月欢欣鼓舞缠着母后,可惜他更多的是不耐烦,淡淡的躺在那里,不愿多说两句话。
百里凉歌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紧了紧握着封池溟的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下泪来。
封池溟紧了紧揽住百里凉歌的胳膊,并没有再说话。
百里凉歌侧头看了看封池溟,这一看,却又让她愣怔了,封池溟给她的感觉一向是高高在上,强大无比,虽不似外人传的那样冰冷无情,但却总是少了几分人情味。
她从来没有想过,如他一般的男人,也会露出如厮神色,那般的痛苦、隐忍,像是要直直的刻入她的心底,让她不安!
百里凉歌迅速敛了眸子,道:“也许,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和我们看着一样的星星。”
她说的是他,又或者是她,他与他的母后隔的是生死,而她与自己的亲人,隔得是虚无缥缈的时空。
百里凉歌睫毛颤了颤,想起自己妈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无论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妈妈只有两个希望,就是望你一能安好,二能快乐。”
“安好?快乐?”百里凉歌喃喃地咀嚼着这两个词语,重新振奋起来,她现在已经安好了,所以她要快乐!
百里凉歌伸手捅了捅封池溟的胸口:“哎,想你母后了?”
封池溟没有理她。
百里凉歌再捅了捅:“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封池溟抓住她作乱的手:“别闹。”
百里凉歌撑起身体:“没闹啊,我是在安慰你。”
封池溟别过头去,不想与百里凉歌对视,安慰?他可没有哪只耳朵听出来她是在安慰他!
百里凉歌撇撇嘴,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一下道:“我想想啊。”
说完不等封池溟开口,百里凉歌自顾自道:“从前有两个人,姑且就叫他们张三和李四吧,这天,张三对李四说:‘完了,我得了一个什么都喜欢和别人比的毛病,哈哈’,李四奇了,笑道:‘这么巧,我也是,哈哈哈’,李四:‘哈哈哈哈’,张三:‘哈哈哈哈哈’,李四:‘哈哈哈哈哈哈’,张三:‘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凉歌一个人笑得起劲,回过头来看到封池溟黑着一张脸看着她,笑声卡在了喉咙里,干咳了两声:“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封池溟没有回答她,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百里凉歌挠了挠头,这笑话也不好找,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倒是听过不少,但那些词汇显然不适合用到这里来,想了想,百里凉歌道:“那我重新给你说一个吧。”
说完不等封池溟拒绝,百里凉歌重新躺了下来:“手撑麻了,还是这个姿势舒服点。”
封池溟一愣,唇角掀了掀。
百里凉歌没有看到,她继续琢磨她的笑话去了:“小时候家里养了很多鸡……”
封池溟:“你家养鸡?”
百里家是医药世家,怎么会养很多鸡?
百里凉歌“……张三小时候家里养了很多鸡,有一天他不小心踩死了一只,他妈妈一直追着打他……”
封池溟:“妈妈是谁?”
“就是他娘亲,你听我说完……他娘亲一只追着打他,一边怒骂着‘你怎么踩死的、你怎么踩死的’,张三被打得没办法,于是去抓了一只鸡,当着他娘亲的面踩死了,曰:‘我这样踩死的……’”
封池溟:……
这女人到也奇怪,以前有一个男人的三从四德,好像就有一个奇怪的称呼老婆,如今又将娘亲称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