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
司凌心中在颤抖,一边祈祷主子知道后不会扒了他的皮,一边诚实的回答:“桃花香。”
桃花香?
百里凉歌在心里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隐约想起来这个桃花香她好像听说过,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大花楼,不过听说这桃花香里别有一番滋味,所以常常能吸引一些想要寻求刺激的男人。
百里凉歌眸色黯了黯,封池溟已经好几日不曾回府,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难道他是嫌平日里的生活太平淡了吗?
或是他是去寻求身体上的快乐?毕竟他们之间……虽然已经成婚,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百里凉歌思绪翻腾,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色,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
司凌有些愣怔地看向了箬竹,知道了是几个意思?但是没人敢问。
箬竹看向百里凉歌:“王妃,那我们接下来……”
百里凉歌淡淡说道:“回府。”
总不能去桃花香捉奸吧?
而且在这三妻四妾盛行的年代,她又以什么资格去捉奸?
一路无话的回到了溟王府,箬竹不时偷看百里凉歌一眼,但百里凉歌神色和之前从城郊回来时没有丝毫不同,箬竹心底忍不住犯嘀咕:难道王妃就这么大度?还是王妃根本就不在乎王爷?
百里凉歌下了马车,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到了饭点也是如往常一般正常吃饭,箬林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如往常一样不时和百里凉歌逗乐一下,百里凉歌依旧笑得开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箬竹静静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夜色很快深沉,今夜倒是有个好夜色,满天繁星闪烁,百里凉歌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看话本,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神不宁,便索性站起来走走,走了几圈,百里凉歌忍不住打开窗户望了一眼,骤然吹过来的冷风却让她一个激灵,百里凉歌打了个哆嗦,悻悻然地将窗户关上。
又坐了一会儿,还是坐不住,躺下睡觉,思路偏偏无比清晰,百里凉歌揉了揉头,颇有些心烦意乱,眼角的余光扫到衣架上封池溟的披风,百里凉歌恨恨地走过去,将披风扔在地上,越想越觉得不解气,凭什么封池溟可以在花楼里逍遥快活,她却要呆在这屋子里饱受折磨!
不行!百里凉歌体内女权主义在叫嚣,再怎么说,封池溟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他怎么可以背着她做出逛花楼这样的事!
巴莫吉美在不在她到不在乎,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封池溟并不喜欢巴莫吉美,但逛花楼!
都说花楼里的女子环肥燕瘦,什么型儿的都有,难保有谁合了封池溟的眼缘也说不定,退一步说,就算封池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但万一经不住勾搭,或是被人下了药来个***什么的……
百里凉歌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干等,眼神动了动,百里凉歌快速将头上的钗环首饰一一解了下来,而后简单地在头上梳了一个发髻,古代女子的发饰太复杂她不会,男子的就简单多了,百里凉歌起身换上封池溟的衣裳。
虽然封池溟的衣裳对她来说有点宽松,但倒愈发显的百里凉歌身形单薄了。
百里凉歌看着镜子中风度翩翩地佳公子,嘚瑟地转了几圈,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小白脸的感觉,想了想,百里凉歌拿过眉笔将自己的眉毛画粗几分,而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百里凉歌悄悄打开房门,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无人,便蹑手蹑脚地准备溜出府去,不想,她刚走没几步,就迎面碰到两个男子。
其中一个她认得,是司凌,另一个,有点眼熟。
百里凉歌咳了一声,脸上略有些尴尬的神色,站直了身体将手背在身后,佯装不知道,豪迈地指着扮作男装的箬竹问道:“你,是谁?”
那人看着百里凉歌,明显憋笑憋得很辛苦,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启禀王妃,奴……奴才是男的箬竹。”
这个回答差点把百里凉歌地眼珠子给惊了出去,司凌脸色憋得有点红,不自在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