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百里凉歌这个贱人被打下牢狱,看还有谁会替她说话,左都御史的嫡女,她百里以沫记住了!
百里以沫刚落座,小意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站在了百里以沫的身边。
小意只是一个婢女,自是没有人注意她已经换了衣裳。
百里以沫狠了狠心,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成大事者该心狠手辣不拘小节!曾嬷嬷的家人不能再留了!她在小意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小意虽然此时此刻仍心有余悸,但也已经镇定下来了,听到百里以沫的话,她又是惊了一把,真的要赶尽杀绝?
“做干净点!”百里以沫最后叮嘱了一句,小意应了一声,这才匆匆离开了宴席。
夜已深。
一匹骏马飞奔过街道,尘土飞扬。
骏马上乘坐着两人,浅色衣裳显的尤为引人注目,百里凉歌坐在前面,路途十分颠簸,一点也不似乘坐马车或是现代交通工具那般舒适,但她靠在身后男人的胸膛上,竟突然有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她的大婚终于过去了,她紧绷的这根弦也放松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封池溟,封池溟妖孽邪魅的脸近在咫尺,百里凉歌觉得他们从未像此刻这般亲近过,嫁给了封池溟,从此以后,她便是有丈夫的人了,想到这里,百里凉歌嘴角竟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容。
赶在城门关闭的那一刻,封池溟策马出了京都。
守卫城门的士兵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捅了捅身边的士兵乙,问他:“刚刚过去的那个怎么这么像溟王呢?”
士兵乙敲了敲士兵甲的脑袋:“溟王今日大婚,这会恐怕醉死在温柔乡里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也对啊,肯定是我眼花了,关门吧。”士兵甲点了点头,而后关上了城门。
这个方向,百里凉歌大致猜出封池溟要带自己去哪里了。
别苑。
马长鸣一声停了下来,封池溟翻身下马,而后朝百里凉歌伸出了手,百里凉歌将自己的手放在封池溟的手中,她本想自己下马,却殊不知,封池溟一个用力,竟将她抱进了怀里。
百里凉歌脸色一红,今天的封池溟格外的温柔和有耐心,从出嫁到拜堂,他几乎没让百里凉歌沾地。
再回到这里,百里凉歌竟是十分想念,别苑的牌匾,已经从“别苑”换成了“凉苑”,门前两大狮子还一如从前那般凶猛。
这所别苑,于百里凉歌是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百里凉歌想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她不喜欢溟王府,因为那是冷冰冰的一座宅子,可这凉苑却不同,就好像……家!
箬林,箬竹早就恭候二人了,箬林屁颠屁颠的上前迎接二人进去:“主子,姐姐,你们可算来了,奴才占了这么久,腿都酸了呢。”
封池溟冷着脸,没说话。
百里凉歌从封池溟的怀中下了地,宠爱的摸了摸箬林的脑袋瓜:“让你久等啦。”
箬林顿时嘿嘿就笑了:“嘿嘿,姐姐,这么久没见你,箬林可想死你了,再看不到你,我就要冲进婚宴去了。”
“姐姐,这红烧肉我也学会了,改日一定做给姐姐吃!”
封池溟大步走进去,百里凉歌也往里面走,箬林一直跟在百里凉歌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箬竹看着箬林这一副小宠物的模样,唉了一声。
百里凉歌刚走进大厅之中,就感觉到了一道幽怨的视线,她扭头一看,顿时脸上一喜,竟然是刘元生!
呃。
只是他那可怜兮兮又无辜的小眼神是几个意思?
刘元生本是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可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蹭的站起来就跪倒了百里凉歌的面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傅,你骗我骗得好苦啊!”
百里凉歌往后退了一步,刘元生就往前挪了一点,直接抓住了百里凉歌的裙摆:“师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瞒我瞒得好苦啊!”
百里凉歌咳了一声,刘元生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就好像她负了这孩子一样。
她看向箬林。
箬林和箬竹捂着嘴正笑呢,箬林上前一步,对百里凉歌解释道:“姐姐,刘元生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到底是帮师傅还是帮王妃,他还缠着箬林姐姐问东问西,我们啊终于顶不住,就跟他说了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