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溟王的大喜之日,你兄弟二人莫要喧宾夺主了。”皇后此时适当张口,破了彼此的尴尬。
贵妃坐在一旁,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溟儿,看到你成家,朕也就放心了,也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了,以后就收收心,善待百里凉歌,也算是对百里无山在天之灵的慰藉了。”
提到自己的父亲,封池溟眸色略沉,脸色却丝毫未变,只说道:“本王记住了。”
皇帝如此苦口婆心,哪个人不叩谢圣恩,谨遵皇帝教诲?
偏偏封池溟云淡风轻,这话也不知是否入了耳,又或是敷衍?但封池溟一向如此,一直都不曾将皇帝放在眼中过。
“朕身体有些乏了,回宫吧。”皇帝再呆下去觉得甚是无聊。
旁边一直跟着皇帝的李公公应声,尖声高唱,“起驾!”
皇帝,皇后,贵妃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厅堂。
适才皇帝的高气压让人无法忽视,皇帝走了以后,不少官员松了一口气,婚宴也变得轻松随意了许多,一些嫡子庶子也开始与女眷攀谈,眉目传情。
皇帝走了,封寒轩封景封池溟封池月一桌的气氛变得冷凝。
“溟王好福气,能够娶到本王不要的女人。”封寒轩冷笑着开口讽刺,封景仍旧不紧不慢地夹菜,余光却警惕的看着封池溟和封寒轩。
封池溟眯眼冷冷吐出四个字:“是你有眼无珠。”
封寒轩脸色一寒,封池溟竟敢骂自己?他刚想说什么,封池溟却不想再与封寒轩多做纠缠,站了起来,手持一杯酒,对众人说道:“本王敬大家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之后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封景微笑摇头,向封寒轩投去讽刺的目光,余光看向封池溟离开的方向,脸色越来越阴沉,难道自己猜错了?刚刚二人针锋相对,难道封寒轩和封池溟并未勾结在一起?
在封寒轩面前,封景早已撕破脸皮,不必装得年少天真,隐隐间,有着上位者的无尽威严,这让封寒轩对封景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封池溟虎背熊腰,大步迈进新房,守在门口的曾嬷嬷看见封池溟,手里握着药粉,吓了一跳,心虚无比,接着招手让托着交杯酒的小丫鬟过来,嘱咐一些忌讳,实则转移丫鬟的注意力,将药粉偷偷放进了交杯酒。
“不是百里凉歌死,就是你的家人死。”百里以沫这句话重新涌上曾嬷嬷心头,差点让曾嬷嬷失手打翻两杯交杯酒。
“嬷嬷您没事吧?”小丫鬟担忧的询问着。
“我没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曾嬷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但还是不可抑制地有着轻微颤抖。
小丫鬟哦了一声,急忙站在门口等着。
曾嬷嬷则是紧张的揪着手帕,成败在此一举。
新房中。
新郎掀红盖头需要用用棍子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很显然封池溟不会遵守这样的习俗,直接就掀开了百里凉歌的红盖头,躲在外面的司凌有些替主子抓急,这种常识连自己都知道,怎么主子就不明白呢?
百里凉歌早就听到声响了,只是没想到封池溟竟然这么……豪放!
封池溟眼神有片刻的失神,为眼前的女子惊艳了一些,施了粉黛的百里凉歌在柔光烛光的映照下,更为明艳动人。
封池溟忍不住想,这世上恐怕再无一人比百里凉歌更美了,封池溟忍不住伸手抚上了百里凉歌细腻的脸庞。
躲在外面的司凌立马捂住眼睛,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听力一向很好的封池溟黑了脸,选择无视司凌。
箬竹跳窗进来,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香囊递给封池溟:“主子。”
封池溟接过来。
箬竹重新跳了出去,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
这是一个精致的香囊,用薄荷再配以其他药材做成的特殊的香,提神醒脑,能解迷药。
空气中漂浮着好闻的香气,百里凉歌眼前出现了一个亮点,鼻子无意识地吸了吸,眼前的亮点逐渐扩大成了亮斑。
封池溟放大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百里凉歌愣住,今天好像是她大婚的日子,现在是洞房的节奏,要进入主题了么?
百里凉歌紧张地屏住呼吸,脸色微微发红,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我给你上药。”封池溟温热的呼吸喷涂在百里凉歌的脸上,百里凉歌觉得痒痒的,却也不敢动,木然的点了点头。
趁着刚刚封池溟出去的时间,百里凉歌睡了一觉,此刻问道香囊,浑身也有了力气。
封池溟没问百里凉歌的意见,直接将她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而后问她:“还有哪里有伤?”
百里凉歌接过药:“我自己来吧。”
封池溟挑挑眉头,没坚持,径自坐在了桌边,背对着百里凉歌。
百里凉歌正在上药,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王爷,王妃,该喝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