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思前想后,一直想不明白,如画为何要这样做?”如书叹了一口气。
谢止柔苦笑一下:“不为名,则为利,只要她不后悔……”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如画的性格,谢止柔又怎会不了解?但总觉得以她们的深厚感情,如画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然而事实,让她无话可说。
“娘娘,您也太宽宏大量了,”如书见谢止柔想并未责怪,心里更为谢止柔打抱不平了:“若不是娘娘您给她吃喝,包容她,疼爱她,她哪有今日?您对她那么好,她却反过来背叛您,要害您性命,不管为了什么,都是恩将仇报,奴婢是不会原谅她的。”
这两天百里凉歌一直守在谢止柔的身边,如书心里憋了很多话,现在都如数倾倒给谢止柔。
谢止柔知道如书心中有气,也就任她骂一骂,否则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什么好好的?您险些没命……如果不是箬竹姑娘,您早就……早就……如画这个白眼狼……”如书气的胸口起伏。
“娘娘,奴婢是不是吵着您了,您还是休息吧,我出去了。”如书给谢止柔掖了掖被角,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这才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书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而后擦掉眼泪,迅速离开。
谢止柔躺着,却无法入睡,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最让她宽心的便是女儿的到来,谢止柔很庆幸,自己生的是女儿,不会成为谢家争权夺利的工具。
……
“现在送我出宫吧。”百里凉歌回到储秀宫,刚一提离宫的事情,就听到殿外的叫喊声,她看了一眼封池溟,站了起来。
箬林小跑着进来:“主子,箬竹姐姐,不好了,宫里出现了刺客,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现在禁卫军已经控制了各宫殿的出入口,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呃……”百里凉歌顿时想哭。
封池溟站起来:“宫内出现刺客,这几天盘查严厉,进出宫要求严格,过两天再安排你出宫,本王出去看看。”
“诶。”百里凉歌张口想说什么,封池溟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丫的,宫里出现此刻,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是不是就叫做,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只是想出宫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嘿嘿,箬竹姐姐,你就安心的再待两天吧,主子一定会安排好的,我外面院子还没扫呢,我先去了啊……”箬林嘿嘿偷笑着离开了。
百里凉歌憋屈的叹了一口气。
这天,储秀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书对百里凉歌福了福身子:“箬竹姑娘,娘娘已经无碍,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劳烦你跟我走一趟,替娘娘瞧一瞧吧?”
百里凉歌点了点头,虽然谢止柔过了危险期,但古代的医疗条件极差,去看看总归放心,况且,给柔妃娘娘看病,如书不去找太医,反而来找自己,恐怕也是担心多生事端。
百里凉歌拾掇了一下说道:“你带路吧。”
两人赶回宝安殿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的侍卫明显比别的地方多,龙辇就停在宝安殿的殿门口。
皇帝在宝安殿。
对这个阵仗,如书略显惊讶。看来并不知皇帝的到来。
百里凉歌见如书的反应,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此刻退缩才更让人怀疑。
如书走进谢止柔的内室,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正与谢止柔一起逗弄小女儿,这会听到参拜声,看向了如书:“平身。”
“谢皇上。”如书站起来,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柔妃这两天身体如何?”皇帝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满脸慈祥,倒少了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威严。
如书跪下回道:“娘娘吃食已恢复正常,奴婢刚请了箬竹姑娘,想给娘娘复诊一下。”
听到如书的话,皇帝眯了眯眼,将孩子给了奶娘:“她人呢?”
如书急忙回答:“候在外面。”
“宣。”皇帝下了命令。
如书应了一声,起身把百里凉歌叫了进来。
百里凉歌步伐淡定的走进内室,见到皇帝,福了福身子:“皇上万福。”
皇帝站起来,给百里凉歌腾出地方:“给柔妃瞧瞧。”
“是。”百里凉歌应了一声,走到了谢止柔的面前,跟她对视一眼,便开始检查伤口。
百里凉歌撩开谢止柔的衣衫,发现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也没有感染的迹象,看起来,如书照顾的很周到,伤口长的很好。
“回皇上,娘娘的伤口愈合的很好,相信过不了几日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皇帝点点头:“柔妃和公主都平安无恙,朕十分高兴,小公主的洗三礼要大办。”
洗三礼是诞生礼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婴儿出生后第三日,要举行沐浴仪式,会集亲友为婴儿祝吉,这就是“洗三”,也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