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来到于铁锁和黄宝莲的房间,推开门,只见里面的陈设整整齐齐,显然是在他们临走之前精心整理过了。炕桌上放着一个小包袱,徐兵见到包袱,急切的走过去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几根金条和一些银元玉器等财物。财物下边压着一张字条。
徐兵快速的抽出字条对袁长保说:“长保,你看,于兄弟给我们留了字条。”说着他用激动的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袁大哥,徐大哥,当你们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和宝莲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们的不辞而别,我只是不希望战士们再因为我们的离开而伤心难过,还得有劳两位大哥替我多安抚安抚兄弟们。以后有机会我会常常回来看望大家的。
包袱里有一些金银财物,这些都是我以前从小鬼子还有一些为富不仁的土财主那里弄来的。因为之前我从刘胖子那里运回来不少财物,觉得队伍里不缺钱财,所以这些钱财我一直没拿出来,打算留着自己用。这里面除了有我的一点小私心之外,也是怕触犯部队的纪律,毕竟这些财物或多或少有些来路不正,都不是我辛苦挣来的。现在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如果这些能帮助我们的队伍解决一些困难,那我和宝莲都会非常高兴的。
就说这么多吧!等我们安定下来后我会搞一部电台和你们取得联系的。告诉大家不要太牵挂我们!祝愿我们的队伍能早日将小鬼子赶出中国去!”
看完这封信,袁长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于兄弟是个好同志呀!他的离开是我们队伍最大的损失了。”
徐兵也跟着说:“是呀,我真后悔,如果当时这件事情我没有上报,也许他们就不会离开了。”
袁长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帮日本畜生,”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们只有尽早的消灭他们,才能换来更多人的幸福生活。”
一提到日本畜生,袁长保就又想到了王翠云,虽然这次他没有马上痛哭流泪,但是徐兵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接着,袁长保和徐兵两人就静静的坐在于铁锁原来的房间里,直到起床号嘟嘟的吹响。
于铁锁和黄宝莲离开西火后,直接北上朝太原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虽然感到了近几年少有的轻松自在,但同时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刚离开西寺山驻地的当天上午,他们每走出一段路,都会回头朝驻地的方向看看!
出了西火地界后,于铁锁在一些地主富户家里弄来了两匹马给他和黄宝莲充当脚力,马算不得好马,但骑着平常赶路还是可以的。接着他们过襄恒,经沁县,走武乡,穿榆社……,每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在那里住上两天,一来游山玩水放松心情,二来惩奸除恶、扶危济困。他们每杀一个日本军官或汉奸恶徒,都会留下‘杀倭双煞’的字样;即使救再多穷苦百姓也从来不留任何名号。
就这样他们在离开西火紧紧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杀倭双煞这个名头已经传遍了小半个山西,她们所过之处的鬼子和汉奸恶霸们无不闻风丧胆。
进入太原后,于铁锁和黄宝莲才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大城市,虽然他们之前也走过了不少地方,但是那些小地方跟太原比起来可真是差了不少。只见街道宽广、高楼林立,道路两边商铺五花八门,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从空旷之处放眼望去,城外东西北三面环山,一条汾河贯通南北,将偌大的太原市分成东西两半。于铁锁和黄宝莲穿梭于人群之中,兴奋喜悦的心情完全挂在脸上。
黄宝莲虽说早已成年,曾经也见过不少世面,但面对这繁华似锦的历史名城还是会像没出过远门的小女孩般充满了好奇心。和于铁锁在街上闲逛时,对于稀奇罕见的东西她总是兴趣盎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遇到爱不释手的,于铁锁便慷慨的买给她,她也不会客气,总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两人从上午进城一直逛到晚上才想起要去投店。此时的于铁锁已经像个货郎一样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大堆,在把身上所带的盘缠花光之后,连两人的马匹也都随便的换了银两买东西了。但他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有丝毫厌烦的意思,反而在看到黄宝莲开心雀跃的样子时,他也会跟着开心的笑起来。
两人都逛的累了,便就近进了一家客店并要了上好的房间,等到付账时才发现身上没了银钱。在相视一笑后,黄宝莲随便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一个翠玉镯子,然后轻轻的拍在了柜台上,也不管够不够用、会不会多,便直接挎着于铁锁的胳膊上了客店二楼。客店掌柜看着二人的背影摇头一笑后自言自语的说:“现在有钱的年轻人,还真是任性!”
进了房间,黄宝莲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并随便额蹬掉了鞋子,然后叹息一声说:“好累啊!”
“你还喊累呢?”于铁锁将身上背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揉着肩膀说:“我背了这么多东西还没喊累呢!你也真是的,让我一个人背那么多东西,真把我当骡子了?”
“难道不是吗?谁叫你把马卖了?活该你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