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每次都被父亲打得遍体凌伤,每次等父亲走后,张寒语才敢悄悄进入母亲的房间,母亲说过,不要与父亲顶嘴,父亲打母亲时,自己不许进入房间,父亲打完母亲后,自己才能进去房间。
每次张寒语悄悄进入房间,都会看到母亲浑身是伤,衣衫破烂,躺在地上,而母亲唯有看到自己才会露出笑容,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低声哭泣,露出女人无助的一面。张寒语也只有等母亲哭泣完,才会去脱下母亲的衣服,帮母亲一点一点的上药,看着母亲那****的身体,满是伤痕,张寒语心中才阵阵刺痛。这么多年来,虽然等自己展露天赋,艺惊张家,父亲就不再动手打母亲,但母亲身上那一次又一次的伤痕,母亲那****的身体上,自己一次又一次帮母亲上药,母亲所有的疼痛,张寒语一直铭记于心,从来不敢忘记。
张寒语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飘然的眼神中,却有一丝落寞,自己小时,多少次夜里,自己被人欺凌,躲在墙角里哭泣,是母亲一次次紧紧抱着自己。多少个寒冬,即使自己穿得再单薄,只要母亲能握住自己的手,张寒语的整颗心都是暖暖的,如今,即使许多年过去了,但母亲的每一次温柔,我都铭记在心间,每一次伸手触碰到阳光,张寒语的心,都会震颤,因为张寒语明白,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自己是从寒冷中走出,每一次的阳光都是给自己的警示。
张寒语的心中早已有一个信念,终有一日,自己要堂堂正正将母亲带出张家,还给她自由。自己的一生,也只会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而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时刻,马上就要到来,张凝香不过是个傀儡,邀天下英雄齐聚张家不过是个幌子,明日,我张寒语,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母亲堂堂正正带出张家,从此告别这束缚,给母亲真正的自由。
此刻,张寒语站在湖水之畔,突然一个美妇走到张寒语身旁,张寒语转身,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虽额头上有一些皱纹,但依旧风姿绰约,精致的脸,看似历经风雨,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哀怨,美妇锦衣裙袍站在湖边,微风吹过,美妇淡淡开口:“寒语,你是我带大的,我从你的眼神中便知道,明日,恐有大事发生,怕是你亦可能有生命危险。你如今已是张家的少家主,又何必为了一些虚妄的执念而让天下人笑话?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张寒语可以顶撞任何人,却唯独不敢在这个女人面前顶撞,亦从来不敢让她生气,张寒语顿时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母亲,我送你回房间,明日,我便带你离开张家。”
美妇听后,伸手摸了摸寒语的脸庞,眼中有一些泪花,随后才说道:“既然你已决定如此,我便不在多言,我自己回房去就可。你那未婚妻眼中有你,你莫要辜负了她。”
随后,美妇便转身离开了,张寒语站在湖水畔,目送妇人离开。
随后,张寒语便转身走向张凝香的房间,房间点着烛光,烛光一耀一耀,将影子拉得很长,张寒语走到楼阁前,两名侍女便恭敬说道:“拜见少家主。”
“去楼阁外边守着。”张寒语话语平淡却透着威严。
张寒语说完便准备推门而入,而此刻的门却突然打开,一张有些泪痕的脸望着张寒语,开门见张寒语,两只细胳膊便一把抱住张寒语,张寒语淡淡笑了笑,一把手搂住张凝香的小蛮腰,轻轻把张凝香抱起,张凝香见状乖巧地躺在张寒语的怀里,脸上一副满足的样子。
张寒语慢慢把张凝香放在床上,淡淡说道:“凝香姑娘,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了,我骗了你许久,今次,外面谣言已四起,你应该知道真相了吧?我此生只爱一人,但那人却并非是你。”
张凝香听后,怔怔地看着张寒语,慌乱得不知所措,眼神中透着一丝害怕,莫非雨婷姐说的都是真的?
张寒语见凝香一脸慌乱的表情,又淡淡解释道:“凝香姑娘,我让你做我未婚妻仅仅只是一个幌子,从准备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就没你什么事了。”
张凝香听后泪水倾涌而出,慌乱得从床边滑落到地上,啜泣道:“张寒语,那为什么偏偏选择我?”
“不为什么,只是在张家秘境之中,我见那张凡为了你不顾一切,连手臂断掉都毫不在乎,我嫉妒了,所以在秘境之中,趁你们去通灵之池时,我便将其打成重伤,好像那个废物还托张雨婷带什么话给你吧,结果谁知道那个废物居然没死,后来在青云山秘境被你杀死的时候,我才觉得人生当真讽刺,真正爱你的人早已死在你的剑下,而你,却对虚情假意的我死心塌地。”张寒语话语透着冷漠,对着女子说道。
此刻的张凝香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以前的一幕幕萦绕在心头,那个总是围在自己身边说笑的少年;秘境之中不顾自己生命,紧紧护着自己安危的少年;为了救自己,即使断掉一条手臂亦不在乎的少年;张家后山之上,张志涵想要非礼自己时,出现身影的少年;那个雨夜,即使面对自己的剑,亦毫不躲让的少年;最后,在青云山的秘境之中,即使自己一剑杀了他,依然还托张雨婷送来那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