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妹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晓霸也是无奈,连忙安慰道。
张凡出了雪山便直奔山洞,自己离开已经三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灵儿有没有饿着,张凡没用多少时间便跑回了山洞,等到了洞口张凡便感到不妙,自己布下的结界壁障已经消散,灵儿只有五岁不可能打破结界,难道是其他什么人?张凡有些焦急地跑进山洞,发现山洞中空无一人,却有一块玉佩留在石洞中,张凡愣了愣,俯身捡起玉佩,玉佩温润光滑,一看便知材质尚佳,上面刻着夜冷轩三个字。
夜冷轩是张凡杀掉的玄天宗宗子,他的身份令牌在此,想来灵儿已经落入玄天宗手中。张凡想到玄天宗心中便焦急了许多,玄天宗定是为了抓住我才抓走灵儿的,自己与玄天宗有仇,可灵儿却是无辜的,灵儿只知道自己叫张凡,玄天宗找的人却是木子凡,不论是张寒语还是七大势力,都应该认为张凡已死才对,怎么会如此?
灵儿不见了,张凡心情十分低落,虽灵儿与我无亲无故,但她如此信任自己,自己明明说过要保护好她的,结果却是这般?
张凡走出了山洞,向着其他地方走去,此秘境从外界看起来很小,其内空间却很大,张凡在路上也遇到一些习武之人,但修为甚低,许多武者镜武者也跑来,遇到张凡见张凡周身连灵气都没有的普通人,肯定不会有好东西在身上,都没兴趣地看了两眼,此秘境中灵气相当稀薄,想来与前几日遇到的那灵树有关。
张凡独自一人走了许久,紫灵被抓走,张凡十分自责,竹林处,却闻到了阵阵酒香。张凡顿时间很好奇,在如此秘境谁还有雅兴在此喝酒?张凡寻着酒香便走了过去,竹林深处的竹子随意生长着,林中还有些不知名的大树,大树挺拔而立,巨大的树冠与竹林形成鲜明的对比,地上铺满落叶,张凡走了不久,便来到一颗蓝色的大树之下,张凡以前从未再外界见过如此树木,蓝色的树冠与天空一样的颜色,仿如两者间融为一体般,直插云霄,甚是壮观。
大树之下有一座石亭,亭中有一大汉正在喝酒,张凡见大汉也有些吃惊,便走上前去说道:“一个人喝酒闷酒,这是不与人分享的表现。”
亭中大汉见张凡亦是一愣,便笑嘻嘻说道:“原来是木兄弟,我们真是缘分呀,你说的对,一个人喝闷酒怎么能解愁?”
“郝屠夫,你可是有名的三大恶人之一,有何忧愁需要排解?”张凡拿来一壶酒,转身说道。
“来兄弟,喝酒,上次本想邀请你进恶人帮,结果事与愿违,哥哥在这里赔罪了。”郝屠夫有些自责,似知道张凡此刻处境艰难。
“哥哥,说的哪里话,我自己惹得麻烦多,不怪别人,容不下我也属正常。”张凡晃了晃酒坛,显得有些随意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虽然别人叫我三大恶人,但我又何尝不是个有感情之人,即使二十年过去了,有的时候一个人依然会想起自己的亲人。二十年前我郝家虽说是一个小家族,但亦有上千族人,一夜间飞灰湮灭,上千族人被杀,族中漂亮的女子皆被卖入青楼,被人蹂躏奸污,我郝家绵延三百年,竟落得如此耻辱。我未婚妻亦在其中,当日我大难不死,后在青楼遇到自己的未婚妻,她含着泪要我当面杀了她,立誓为家族报仇,我一路走来,血雨腥风,我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郝屠夫眼神颤动,似想起了些不堪的往事。
张凡听后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感慨面前的大汉,一副平淡的面容下,竟经历了如此灾难,家族之人被杀,妻女还要被人羞辱,如此血海深仇,难怪成为屠夫之名。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十五年拼了命地练武,五年前我只身一人上王家,屠尽百余人,但又能如何?我的未婚妻用她的屈辱来让我记住仇恨,而即使我杀再多的人只是为他们讨还一个公道而已,当初屠我家族的王家到帝都本家请了许多高手,但即使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又能如何?不要说向他们报仇,我要是没有入恶人帮,早已身首异处!那些围城的王家,只不过听命于本家而已,我杀得再多,亦不过滥杀无辜而已,帝都几大势力,哪个又不是视微薄之人命如草芥?纨绔子弟齐出,骄横跋扈。”郝屠夫喝着酒,怒气横生。
张凡听后亦有些感伤,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不公平,本就如此现实,如此平凡的我能做什么?当年我名为志凡,一生志气在于平凡,可身负血海深仇,如何平凡一生?
张凡与郝屠夫二人默默不语,不住地喝酒,皆想起了些不堪的往事,所谓一醉解千愁,只不过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等张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张凡起身发现郝屠夫还在酣睡之中,张凡亦没有多打扰,只身一人走在竹林之中,却突然听见北方传来一生巨大的声响,张凡亦是满脸疑惑,便又走回了亭中,见好屠夫已经醒来便说道:“郝屠夫,北方有动静,应该有什么东西出现,你要不要去看看?”
“哈哈,有东西自天上来,不看白不看。”郝屠夫大笑,似乎已经忘了昨日想起的悲伤。
张凡听后便与郝屠夫一路北上,从声音的距离判断